爸爸究竟是为了什么?
丹菊像往年一样,一边翻来覆去地说着长辈那些陈谷烂芝麻的旧事,一边敦促儿,顺带夸夸儿的聪明和懂事,林蕉本来认真听着,却忽然接到一条陌生短信。
明明不是早茶叶萌芽的时候,却依旧穿过焚烧纸钱的火焰,看到了如的景。
烧了一堆祭祀用品,林蕉跪在坟前,郑重地磕,鼻端似乎萦绕着茶园清淡恬静的气息。
第二天,便迎来爷爷的忌日,一家人很早就开始忙活,烧了一桌菜。
是这样!丹菊似乎相当讶异,那他嘛跟我吐槽?说什么不想祭拜之类的,敢完全是哄着我玩?这个死家伙,越来越不正经,连我都要瞒着,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儿
林蕉回望去,像往年一样,在茶园的尽,宽阔的大路上,看到父亲徘徊不去的影。
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有太多的回忆与念想从心坎儿上掠过,宛如鸿雁留痕。
林蕉见老妈开始脑补,心中好笑,急忙劝阻:今年有我在,大爷爷他不会有微词的。
回家后,林蕉有些心神不属,丹菊见状,便找了个机会问他。
那些毕竟是久远的隔阂,如今,斯人已逝,剩的应该只有缅怀与祝福了吧?
妈,爸爸会去的,你别吼他,我们先走一步。林蕉上车,安抚地笑。
晚上七,伊思西餐厅楼最右侧的房间,不见不散。
林文正立在门,边是一只火盆,里面装着一些燃尽的纸钱,一阵风来,扬起漫天的纸钱废屑,遮住了他中的波澜,他瞧着不远人来人往的小镇街,幽幽一叹。
爷爷去世那年,远在台湾的大爷爷特地回来给他立了一块墓碑,并年年在忌日打电话回来关照丹菊和林文正,务必给几个祖宗和亲人烧香祭拜。
爷爷的坟,在大同镇东边的茶园里,四周围着松柏,有万古长青的蕴意。
每次祭拜爷爷,他都会偷偷跟在后面,烟,或者发会儿呆。所以,妈,你完全是多虑,这坎儿对爸爸来说,早就不算什么事儿。林蕉坦白地笑。
快走吧,发什么呆!丹菊骑上车,朝着林文正大喊。
临到中午,寿衣店送来祭祀用的东西,丹菊借来一辆电动三轮车,将所有东西搬上去,在林蕉的提醒,又多拿了一只打火机和两盒火柴。
是不是你爸?
蕉蕉!你什么呢!小心,别掉去,妈开慢。丹菊回提醒了一句。
又去菜市场买了鲫鱼和芹菜之类青城农家专门用来祭祖的东西,有儿在边相伴,贴心地替她拎着菜篮,丹菊当然十分舒心。
林蕉一直搞不懂,父亲为何迟迟不能原谅爷爷当年对他的抛弃?
林蕉蓦地返神,却心一,有着呼之的疼痛。
不知何故,林蕉盯着短信看了十秒钟,是察觉到一丝疏离、隔阂与不屑。
丹菊果然放心来,拉着儿去镇上的寿衣店定制各种祭祀用品。
他怎么样?果然,丹菊十分细心,从儿的语气里听一丝隐约的暗示。
爸爸他
他的第一反应是,这条短信跟明迆岚有关!
这些年,丹菊尽责地照习俗和亲人的期望,给爷爷上坟。
没事,妈,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