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澜心里推测着来人的份,看着两人绕过屏风来,走在前面的人很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一双凤微挑,带着些许锐利,容貌瑰艳却阴郁,周尽是上位者的杀伐气。猜到他的份并不难,能与秋月白如此亲近,便不会再有其他人了。江湖上的后起之秀,断天门门主喻凌霄。
“不辛苦,能再见到你和你师父,心里兴还来不及。”阮灵奚恢
凌霄打量了一阮灵奚,这位就没有丁死里逃生的自觉。他摇了摇:“阮先生气不佳,这一路辛苦。”
阮灵奚又待要开,却见秋月白神一凛,给两人使了个,示意他们不要说话。秋月白耳力极好,就在方才已察觉门外有人近,行走如风却脚步无声,当是个绝手。
阮灵奚还未开说话,手上被重澜着施加了少许力,他哪承受得住,腹中钝痛惹得闷哼声。好在不过一瞬,在腹上的手又松开来,给了他个息的余地。
重澜笑了起来,底的阴郁淡去,扶着阮灵奚肩让他缓缓起倚在自己怀中,:“从此以后,我只为你一人抚琴。”
阮灵奚隔着屏风听见外面这对打骂俏的动静,忍不住拿手堵住耳朵,抬对重澜:“没他们这么腻歪的是不是?”
“,我没有你这样的儿。”秋月白十分痛心。
秋月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有些紧张地绷直了腰背。
门外人越来越近,秋月白握紧长剑薄幸,剑泛着湛湛寒光,指尖稳稳搭在门上。推门的刹那,一劲风袭来,剑鸣一滞,着剑鞘被撞了回去,一记黑影将秋月白环住,杀意乍歇,只留个一片势不可挡的温柔。
“师父。”
秋月白收剑于手中,看向重澜的神里带着警告。倘若他再敢动阮灵奚一个手指,秋月白不介意先削了他脑袋。
“好久不见,小人落得愈发好看了。”阮灵奚秉承着一贯风格地朝凌霄打了个招呼。
阮灵奚摸索着拉起重澜的手,看了那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我何幸。”
阮灵奚愣了一瞬,抬看向秋月白,诚恳:“胡说什么,我也就这么叫过你。”
凌霄垂在秋月白颈侧蹭了蹭,脸上带了几分愠:“我不过去三两日,就开始传血衣薄幸重江湖的消息,师父这是要什么?家里孩都不要了吗?”
秋月白呼一,卸去了全防备,任由来人将自己抱紧。
凌霄贴在秋月白耳侧低声:“此事解释不得,师父害我担心了,少不得要想办法宽我。”
阮灵奚试着坐起来,刚一动弹,一阵疼痛攀骨而上,彻底让他歇了心思。他低两声,打起神应:“嗯……你是林音和又或者是旁人又能如何,难就不会为我抚琴了?”
?”
重澜反握住阮灵奚的手,交叠着放在他隆起弧度的小腹上,沉声:“我若早些遇到你,必不让他在你心里留半分痕迹。”
凌霄来先是端正给阮灵奚见了个礼,于公于私,阮灵奚都算断天门的恩人,是他的前辈。
秋月白的剑贴在重澜颈侧,皱眉:“你就是这样当爹的?”
秋月白有些惭愧地低,解释:“我没有……我在家中留了信给你。”他本只是来接阮灵奚,也不曾想过这一路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