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将碗往他手里推了推,:“趁。”
“有霄儿在这倒还好,只是你这几天实在惊险。”秋月白坐,“烧不退,满嘴胡话,还得防着你抓伤自己。”
阮灵奚一噎,垂眸,长睫颤颤,半晌才:“糊涂了吧。”
秋月白不再问,良久,到底还是忍不住:“你与萧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秋月白叹了气,将被角仔细掖好,这一守就是三天两夜。
第12章、
秋月白听罢,考虑了措辞,尽量委婉:“阮灵奚,你可真是个贱人……”
“安心睡你的,我守着。”秋月白一应。
阮灵奚苦笑一声,抬:“得亏有你,我……”
阮灵奚纳闷:“我抓自己什么?”
阮灵奚半死不活地盯着药碗,长叹一声,到底端起来一气灌完。秋月白防着他吐来,忙上前拍着他背顺了顺气,顺手将一枚蜜饯他嘴里。
“说这什么。”秋月白递了盏温茶让他压一压中甜味。他与阮灵奚本是自家兄弟,两人间当真不必言谢。
秋月白都应,看着阮灵奚昏睡过去。但他没料到,这几天竟会这样难熬。一个时辰之后阮灵奚开始起烧,整个人烧的唇发白,浑发抖,冷汗覆了满额,呼愈发微弱。
解毒的汤药苦乌黑,盛在白瓷碗里,怎么看都叫人提不起胃,愁的阮灵奚直咂。
“这么个烧法,会不会把脑烧坏。”秋月白有些犯愁地将湿帕搭在阮灵奚额上。
指尖拨了拨青莲,:“墟余城有十里莲池,重澜常年在城中,上自有一莲香,旁人察觉不到,我是闻得的。起初不过是盼着与他有几分交,好求来一碗青莲。谁知一路相伴来,倒也有意思极了。陪他演一场又能如何,得青莲还是其次,能得他一两真心岂非更有趣。”说罢他又托着巴回味:“林音和……他可真是个妙人。”
秋月白拿帕抹去他唇角的血,心知该是毒在肺腑积攒的淤血,能吐来反倒是好事。
秋月白看了他脖里的血痕,想了想:“那谁知,你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没事在脖里乱找什么?我不记得你颈上有过佩饰……”
阮灵奚忍过一阵目眩,了气,看着秋月白的倦,轻声:“这几天辛苦你了。”
药劲儿上来,阮灵奚开始有些昏沉,临昏睡前拉着秋月白:“我醒来前都不必给我找大夫看了,不需用其他药……若我说胡话,你也不必理会……”
“可是我愿意提他?不知谁烧成那个样,嘴里念的全是他的名字……”秋月白顿了顿,,“你是怎么想的?”
阮灵奚醒来的时候正巧赶在清晨,迷迷糊糊爬起来弯腰吐一黑血,呛了个半死不活。秋月白从外面来,瞧见那场面被吓了一。
凌霄想了想,:“不会,阮先生既敢喝那药,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阮灵奚有些脱力地躺
“好端端提他什么。”阮灵奚眉心微紧,抿住苍白唇,手不自觉地拢上小腹。
“咳……没事……”阮灵奚咳得晕目眩,扶着床栏缓了半晌,:“吐来就好了。”
“咳……”阮灵奚皱着眉,只手着胃,叹气:“这药劲儿大,我怕是要睡上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