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洄摇:“此生逐雪只有这一把剑鞘。”
阮灵奚轻笑一声,又被腹中闷痛打断,绞起眉,追问:“为什么?”
萧洄眸顿时温柔来,目光落在阮灵奚隆起的腹间,轻声:“剑的归途。”
“可有说法?”阮灵奚抚过剑鞘,问。
阮灵奚指尖着萧洄眉心细细抚过,良久一声叹息,仰吻了上去。尖开了唇齿,一番无可奈何的缠绵。能有几所时日,够他挥霍,不是不怨,不是不悔,百般滋味,尝尽字之苦,只是容不得他蹉跎。他没有时间了,与其争论谁负谁良多,倒不如惜取前,能多得一分温存便是赚了。
“心里放不你……想知你过得好不好……”
阮灵奚没有接话,只是猛地攥住萧洄袖,浑颤抖:“让、让阿昕来……我撑不住了……”
“萧洄。”阮灵奚艰难地抬起,着满额细汗,纠结:“你赔我东珠。”
逐雪是当世名剑,剑鞘自然也是独一无二,金铜铸,雕九朵雪纹,暗剑气。
阮灵奚笑了,有些吃力地将剑鞘收好,仰着一张苍白挂汗的脸,:“好,我收了,将来你找到别的剑鞘时,莫忘了它……”
萧洄摇了摇:“仅那一颗,没有了,我赔你别的。”说着他当真起,从一旁取了逐雪剑,剑鞘递给阮灵奚。
一温落在阮灵奚锁骨,是萧洄的唇轻轻在那里。只是那里空,什么都没有了。阮灵奚缓缓伸手在萧洄脑后,赠他明珠的是萧洄,毁他明珠的还是萧洄。
“灵奚,我……”萧洄缓缓伏,灼的气息扫过阮灵奚的脸。阮灵奚呼一滞。萧洄视线往移,阮灵奚消瘦太多,领间是凸起的锁骨。
有些人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比如阮灵奚。他是家中独,生来就是洛山的少主人,自小锦衣玉,享尽。一朝了江湖,更是如鱼得般快活,红粉知己遍天,若不是遇到萧洄,怕是连坎坷为何都不知。
回过神来,一把抓住阮灵奚的手,退了几步。为了见阮灵奚,他在与秋月白对战的时候故意收了剑势。秋月白没料到他收的这般脆,收手不及,重伤了他。因着伤的缘故,萧洄此时像是燃了一团火,呼间俱是灼痛。但这远不及心撼动来的令人难以忍受,游历半载,方明此生大抵忘不了前人了,一朝相见,怎想错过的实在太多。
阮灵奚见萧洄神不定,勉笑了笑,:“不必为难,你歇着养伤就是。”
“灵奚,对不起。”
阮灵奚想多从萧洄嘴里多套些意缠绵的话来安自己,听他这般说,不由得想起那晚在青楼声犬,与人击箸而歌,好不快活,实在不能问去了,只好丧气将脸埋得更深了些。
萧洄似察觉到阮灵奚的低落,将人抱紧了些,指尖柔的青丝中,一抚着。
可偏要有这么一遭,避不开,躲不过,明知前路难行,也愿孤注一掷。时至今日,阮灵奚才明白,一人当如是。
秋月白来的时候阮灵奚已经痛过几遭了,萧洄坐在一旁给他汗,相比之
“嗯……”阮灵奚闷哼一声,将脸埋萧洄,低声:“除夕那晚,我看到的人是不是你?”
“是我。”萧洄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