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枢静静闭哭了会儿,才镇定心神:“你看过他了?”
他太过悲痛又犯了药瘾,整个人生不如死,却还是撑着没有昏过去,他实在怕乌摇风趁机偷袭,幸亏正午来临之际陈叔等人跟着狌兽寻来,不过狌兽见了姜枢,一个激动没忍住就要扑上来,要不是陈小三反应快,及时喝住了狌兽,恐怕姜枢胳膊就没了。
他支撑不住一跪坐在了地上,却还是仰着看着那张脸,泪说着巴一滴一滴往掉,纸人围着树和他一圈圈打转走着,见他坐,连忙跑过来,却不知怎么。
他张张嘴,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所有的话,所有的都堵在,像是有人拿了把生锈的刀一地割着,每时每刻都在钝钝地疼着。
陈小二遭遇不测,所有人心沉重,再次见到少主又是犯了药瘾,整个人都是崩溃的,更是“雪上加霜”,此时少主醒来,候在一旁的陈小三忍着悲伤:“在另一帐篷里。”
姜枢想了:“剑呢?”
“少主。”陈叔递给他块烤肉,劝,
姜枢没说话,过了会儿角细细泪来,一直没发。
“是,上都是伤,二十多。”
姜枢想着闷疼,他不再说话摸索着坐起来,陈小三见状去扶他,犹豫了问:“少主怎么了?”
“四搜过了,并没有找到,我等猜测是凶手带走了。”
“是吗。”姜枢轻轻了句,脸越发不好,他:“带我去见小二。”
“我知。”
许久陈小三忍不住哭来,他实在是个冷静聪明人,然而此刻兄弟莫名死去,少主遭罪,终于让他承受不住了。
“小二啊,小二……”他捂住脸哭着,咙涨疼,几乎是没有喊声。太疼了,姜枢想,太疼了,你满的血,是谁杀了你啊?
姜枢摆摆手:“不用了,不会死的。”他没有要求自己一个人坐着,两人便不说话了。
两人呆了近一个晚上,陈叔实在是担心,行将两人带了去。
姜枢借力站起来:“又看不见了。”他顿了,“你可给我把过脉?”
**
陈小二躺在地上已经换上了净的衣,帐篷里没有人,陈小三领着姜枢坐到他旁边。
姜枢无声叹气,他伸只手,陈小三抓住抵着额,姜枢低声:“哭吧,哭吧。”
陈小三攥攥拳:“是少主给他打得那柄剑,致命伤在右,失血过多。”
“小二呢?”姜枢醒来苍白着脸就问,声音沙哑,听不来原来的声音了。
那柄剑说起来还是个次品,姜枢随手就给了陈小二,结果没想到倒成了杀害他的凶。
两人静默。
陈小三没忍住哭了声,连忙拿起绢布给他泪。
“我……少主……”
陈小三:“有过,可还是看不来什么。”
姜枢还发着,忍不住咳了几声,陈小三低声:“我去给少主煎药。”
纸人呆呆站了会儿,整个一一的,也在无声悲痛哭着,它张开纸袖,就去将陈小二抱来,轻轻平放在姜枢面前。
“什么兵,何为致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