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幼老爷也愁得慌，“还能怎么办，凉拌呗。”

“不撞脑袋都是个傻的，还一连撞两回。”赵氏皱起眉，“你说他这回脆把自己是谁都给忘记了，这可怎么办？”

幼清瞪大睛，却什么也看不清楚，他努力忍住泪，“倒霉死了！”

幼清疑惑地抬，他张了张，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张嬷嬷已经将他用力地推向假山，额重重地磕在一尖锐的石块上，幼清疼得手里的花生米没有拿住，“哗啦”一声，洒落满地。

薛白淡淡一笑，幼清趁机跟他提条件：“今晚我要吃小天酥、红烧狮和粉蒸肉！”

事了。”

幼清是昏过去的

“好。”

……慈宁！

“疼不疼？”

“王妃小心！”

薛白亲了亲他的手指，“是本王的错。”

又一场秋雨，初初捎来几分冬凉，车辘轳驶过山间田野，赵氏摸了摸少年的额，把幼老爷觊觎已久的铜手炉放被褥里，赵氏望着幼清的睡容，不禁叹了一气，“这到底是造哪门的孽？”

赵氏深深地蹙起眉，“还有王爷……唉。”

这番话忽而在脑海里浮起，幼清的意识昏昏沉沉，他忍不住回想着自己是什么时候撞上了龙，然而越是回想，越是疼得厉害。

太后和张嬷嬷。

许多个片段蜂拥而至，忘却的记忆在此刻尽数归来，幼清来不及一一回顾，已经因力不支而彻底陷昏睡。

薛白一答应来，幼清就不再缠着他了，自个儿吃起挂霜花生米。

收拾残局的侍卫往张嬷嬷的上浇了一桶盐，人却依旧没有反应，他们面面相觑，一人伸手探了探张嬷嬷的脉搏，确定人还活着以后，正打算把她拖走，张嬷嬷却在此时忽而睁开，趁着所有人尚未回神，直直扑向幼清。

“夫人，无事。”幼老爷安：“太医都说了，没什么大碍的。”

“……王妃撞上龙，依脉象来看，似有淤血积压于，滞不通，至于这淤血可会有影响，还需待后续观察。”

幼清兴采烈地问他：“今晚你是不是可以给我被窝了？”

幼清皱了皱鼻，装着委屈说：“疼死了。”

薛白微微颔首，幼清突然捂住自己的肚，他撒似的指着自己的肚，跟薛白抱怨：“刚才他又踹了我一脚！”

薛白召来侍卫先给幼清止血，幼清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昏睡之中，似是太医赶来，他听见太医对薛白说：“王妃的额遭碰撞，从脉象来看，未有什么大碍，而腹中的胎儿也相安无事，只待他醒过来便是了。”

“王妃！”

侍卫慌忙把人接住，又交给了薛白，幼清被撞得晕晕乎乎的，他一摸自己的额，就摸来一手血，幼清吓坏了，忍不住泪汪汪地说：“我只是躲到旁边偷吃几粒花生米，为什么这么倒霉？”

“请太医过来。”薛白神冷戾，再不复往日的波澜不惊，他一把抱起幼清，把人带屋前，余光冷冷地扫向被在地上的张嬷嬷，薄唇轻启：“把她给本王死！”

龙。

幼清只觉得脑里一团糊，他的额疼，脑袋疼，睛也疼，幼清了鼻，说：“就是怪你。”

再醒过来，已经是五日后了。

“……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