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边吃还要边嘟囔着抱怨:“好冷好冷好冷。”
幼老爷一顿,挨个瞅着是谁这么睁说瞎话,然而那位仁兄明显不是在接他的茬,又神神秘秘地说:“说起来诸位知不知,京城变天了?”
“雪停了?”
两人要走,伙计又冲来说:“幼老爷、幼夫人,掌柜的说个月还有一株千年野人参,你们若是要,便给你们行个方便,留给你们。”
“我记得王妃的亲可是在里贵妃娘娘的,如今陛失了神智,贵妃娘娘自己虽是无儿无女,却还有一个从冷罪妃那里收养的皇,若是王爷不肯还权,日后这弟两个人可怎么办?”
“自然。”
“人参?”赵氏思忖片刻,摸不准需不需要用人参给补一补,“先留着。”
“真真是苍天无!”
“老爷。”
了抖外衫上的落雪,方才还在嫌弃人家没见过世面,扭就嘀咕:“怎么今年这么大的雪。”
“听说陛让庄相给气糊涂了,里给他找了不少名医都没治好,日日举止疯癫,神志不清,是从嘉王爷在京城主持大局。”
“这王爷竟是连一介女都不放过?”
“从嘉王?是不是那个王妃打我们金陵娶回去的。”
幼老爷连连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可不是么,雪都及膝了。”
幼清为自己辩解:“我去逛了一小会儿的。”
“幼”这个姓氏极为罕见,何况还要去京城,方才议论纷纷的那伙人目瞪呆地望着幼老爷与赵氏,幼老爷心窃喜,表面却矜持大度地装作没有看见,只跟着赵氏大摇大摆地往外晃,压儿就不知他前脚一走,这深戏码的剧变得更加离谱:
“一皇家,哪还有弟分可言?”
赵氏确认过灵芝的品相,让掌柜包起来送到府上,她缓步走库房,觑着满脸纠结的幼老爷,挑着眉问:“怎么了?”
“变的不是这个天!”
吃个红薯都有人伺候,幼老爷实在是红,“懒成了。”
五步和十步,能有什么区别?
幼老爷翻了个白,赵氏斜睨他一,警告他老实,而后又施施然地坐到幼清边,她仔细端详着少年乌黑的睛,片刻后叹了一气,掐着幼清的脸笑地说:“你这烦人,怎么睛还是不
幼清不满地说:“明明是十步,爹爹没有算上回来那五步!”
“就是这个从嘉王。”
“好。”伙计笑嘻嘻地说:“掌柜的说了,倘若幼老爷和幼夫人再去京城,可得替我们多言几句。”
一个个聊起闱秘闻,纷纷对这深似海、王爷只手遮天、弟反目成仇的戏码表现极了大的兴趣,幼老爷听得一茶差来,亏他们想得来,不去编话本实在是可惜了。
回了幼宅,门那片皑皑白雪稀稀疏疏地落一串脚印,约莫从门到放弃,只隔了不到几秒的时间,赵氏看得只觉好笑,她拢了拢外衫,一到屋里,果然瞧见幼清抱着个手炉吃烤红薯。
“人参?好端端的买什么人参?是不是从嘉王已经不满足摄政王的份,贵妃娘娘为保护皇,不得不暗中回金陵?”
幼老爷没好气地问:“你是说你在门走的那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