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话,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卷着草丛上打湿的草叶全扑到土生脸上,得他闭着连打了好几个嚏。
“青烟袅袅,我似云霄
这天他们歇脚在半山腰,天上开始起雨,富贵抬望天。
他就没听说过赶尸人有女人家的,都是半个不在阳间活、或是祖传的人才这一行当。
“在乎的越多,失去的便越多,得不到的也越多。”
转转睛扭,没好气的喊逍遥。
过了片刻,弯腰拨草的土生竟听见一边赏景的清唱起来。
“都是为一饭的营生,了就是了,人活着,不能在乎太多。”
结果诗画意也只在一瞬间,接着落到额上豆大的雨滴拽回了土生的理智。
富贵颔首,低看着忙碌的蚂蚁,后三个影慢慢后退。
越往东走,深山老林越大,降雨越频繁,他们往东走了半个月,从一林间走来,又不得不翻阅一座山。
土生眉一拧,咋看那俩祖宗,都觉像两个小妹似得…
“让那大家伙自己活儿不乐意了,走吧。”
你们这些跟阴阳半仙儿真是邪乎,惹不起惹不起。
……”
被吩咐的逍遥一脸茫然,接着不愿地看向清。
土生扭过去,嘴里碎碎念着两个不当家的贵公。
老婆自知自己这营生不能为外人,拎着油灯“请”着后的贵人往另一条偏僻的上走。
清澈的嗓音好似上等茗茶,飘扬在无人的空谷,叫土生这个俗人听了也不自觉地想要与他一同歌唱。
的土生三人。
说完,两个人一起去帮土生拨草。
一双手直接收了伞,清看向逍遥的光中饱慈祥。
富贵在心中揣测着,三百六十行,行行有规矩。
余光瞥见旁边的两抹白,逍遥正和清撑着他那一把伞站在山腰的风,朝着四空阔远的眺望。
旁边已至暮年老婆瞧着富贵垂,读了心术般开。
“啥都是。”
一边的土生单手握着沧浪棍,挑开丛生的杂草,试图找到个避雨的山。
“别在那儿愣站着,你把伞给清撑着,过来帮俺扒拉草。”
堪堪容他们四个,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总算找到个放羊人凿来的小山。
哀愁:“今日,恐怕又要挨淋了。”
耳朵又听见那逍遥拍手叫好,夸赞清唱的多么好听。
富贵抬看她,又听见她说。
天地悠悠,与汝鱼游
寻找吃的成了他们赶路的最大难题,不知是不是走错了路,四个人就没怎么在路上住过客栈小馆。
天睡觉已经成了常态,就是温饱问题难以克服。
话从赶尸婆嘴里云淡风轻的说来,可是这生意又怎么会如此简单。
那赶尸婆与他们赶路的方向一致,富贵有意与她同行一段路程,但逍遥拉着清实在不敢与他们靠近。
两个人你指个地方,另一个人便顺着看过去,脖伸的老长,那叫一个悠闲,丝毫不愁一会儿将至的大雨。
这雨一看就是要来场大的,他们若只是在外面坐,怕是要淋成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