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离,执明在你的心中,也是知己吗?”这是毓骁自那日从天璇归来之时便想要问的,只是他一直没有机会说。
韩东离原本就气息紊乱,再被执明这样的盯着,不禁更是脑中思绪凌乱,摇摆不定。
他的唇角如今已都有鲜血泅了,可是他却不疼。
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毓骁的瞳孔微缩,手颤了颤,手上那枚红的药差落。
“殿不必解释,阿离视殿如知己,自然不会怪罪殿。”
“这只手臂可以用来箫,也可以用来杀人,阿离,若是我将这只手臂生生折断,你会不会就这样恨我一辈?”执
因为他心里的疼,早已远远超了这销魂散□□的疼痛。□□能让人的魂魄刺痛消瘦,可是这心上的疼,却是一寸寸能令肝寸断,磨尽苦楚。
“难你就不觉得疼吗?”
那时的他以为自己有机会了,却不想这么些年过去了,阿离对执明的,就连他也慢慢捉摸不透了。
毓骁心空了空,他与阿离之间终归只能是知己吗?可是他这么多年来对阿离的明心可鉴,就算是那个与阿离长相一摸一样的韩东离,他也没有动过心。
“我对执明……”慕容离忽然顿住,一把抓住毓骁的手臂,急:“殿,我要去见他,现在就要去!”
慕容离嘴角微微蠕动,没有去接。
这是他心中深埋已久的话。
翌日清晨,执明忽然睁开,却是被脑门上一个冰凉给惊醒的。
”殿,若是我没有猜错,这是最后一枚解药了,是不是?”
韩东离拿着白手帕的手顿在半空中,一刻旋即被执明握住,似乎是被执明的这一举动惊到,僵直着一时不敢动弹。
你的属回瑶光了。”似乎察觉到他在刻意逃避自己,毓骁直接从腰间拿一枚药,将一粒药倒在手心:“这药可解你的毒。”
“从前阿离在遖宿时,阿离以为殿是个刚正不阿之人,是个会恤百姓疾苦的明君。”
他怎么不明白,自他当初定决心踏那一步开始,他与阿离之间的距离,早已犹如天堑。
毓骁中的光慢慢黯淡来,只得讲理:“若你不服药,不十日,你就会死掉的!”
张吐一大血,毓骁连忙扶住他,准备他的中,却被慕容离用手挡住。
执明对阿离的烈而又炽,而他则是默默的守护,小心翼翼的安放……虽然很多话,不用阿离亲自说,他早已有所察觉,但他还是想要亲听阿离说那话,如此,他便是真的可以死心了。
毓骁顿了顿,“阿离,你听我解释。”
执明紧紧扣住他的手腕,手上力逐渐增大,看着他的脸上浮现痛苦的神。韩东离只觉得若是他再这样用力去,他的手臂会被生生折断。
慕容离的确不觉得疼。
执明对阿离的,明人都能看不是什么挚友之谊,那时候的阿离却未尝对执明任何回应。
第一次见到那个草莽国主,是在遖宿的大殿上,那时候的他觉得这个执明太过于莽撞,充其量是个纨绔弟,任何时候只会逞一夫之勇,却没想到他最后竟然成了统一中垣的钧天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