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章气不打一来,厌恶地将司幽与顾重明的府邸环视一圈,随着窦将军走了。
“爹爹,你跟大将军爹爹是怎么认识的呀?”
“他们家我本就不愿来。”他仍然不屈地说。
更没想到的是,宴席吃完,周文章准备走,但周显已经同宝包混熟,并沉醉在他超的草叶编织技艺中,怎么都不愿离开了。
“就是请别人帮忙找一个喜自己、愿意与自己成婚的人。不过在那之前,爹爹已经见过大将军爹爹,并且很喜大将军爹爹了。”
他小心翼翼地从车上走来,牵快五岁的长周显,却没有立刻前行,而是扶着腰侧,有些哀怨地看着车里的人。
“嗯……是相亲认识的。”
“然后?”顾重明
夫妻之名,陪伴着女过上最好的日。
“嗯……就打扮成他喜的样,凑在他边,关心他的事,说他喜听的话,逗他开心。”
周文章很气,很后悔。
“追?怎么追?”
“你……”周文章不淡定了,从车中探问,“你想说什么?”
“嗯。”窦将军应着,轻轻牵起周文章的手。
然而让周文章始料不及的是,司幽与顾重明专为前来的小孩开了一桌席,席上菜品不只好吃,还整治成了小兔小猪等可巧的形貌。周显一看,自然很想去,周文章即便一百个不愿,也只好顺着他。
司幽与顾重明为女儿取名顾婉,满百日时,武威侯府大摆筵席,宾朋满座,圣驾亲临,连远在别院休养的萧玉衡都送来贺礼。
“什么是相亲?”
“爹爹,咱们一去吧。”周显拉着窦将军的手,适时地饱期待地说了一句。
窦将军面上哀怨更胜,嘴巴动了动,最终有些委屈地说了句“好吧”,转慢腾腾走了。
窦将军便又转过来,着隆的肚,说:“我……最近走几步就累得慌,又容易筋,今日人多杂乱,我还领着显儿,我怕……”
窦将军挽着他的胳膊,笑着劝:“显儿平日也没有玩伴,既然他喜,就让他多玩一会儿吧。我……肚有些胀,你陪我去街上逛逛,稍后回来接他,如何?”
窦将军亦不例外。
好在琼花依旧,人面依然。
一日忙碌后,司幽将各安排妥当,回到主院,见黄昏夕阳中,顾重明背对着他坐在廊,宝包站在他上,一大一小两颗挂着小龙角刘海的茸脑袋相对着摇晃。
“那然后呢?”
他的这般不便,稍后没人照应,万一摔了或筋了……
窦将军笑了一,“知。今日只当为了我和显儿。”
“你当真不与我同去?”
周文章鼻孔里哼了一声,“那快些,兑了礼金吃过宴席就走。”
“那相亲之后呢?”
窦将军怀胎九个月了,这个时候,周文章本是不愿他外折腾的,尤其不愿他来找司幽和顾重明,但他固执地非来不可。
“相亲之后,爹爹就追大将军爹爹喽!”
周文章皱着眉犹豫片刻,终于叹了气,从车上来了。
周文章淡淡:“不了。”
司幽停脚步,静静地听父俩的聊天。
一副言又止之。
而这一日,距离他们在妙媒馆相亲初见,已然过去了整整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