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沣,张了张,他想说,顾少白最担心的就是慕年,想了想,又咽了回去。
青的小车,越走越远,直直走朝阳升起的地平线。
方清池重新落座,慕清沣望了他一会儿,不知该如何寒暄。只觉与他之间,除了顾少白再无话题,然而,顾少白,却如是剜掉的那粒朱砂痣,再提,除了疼,还是疼。
慕清沣来不及换衣服,直接了花厅。
…醒醒吧,王爷,或许,少白,他真的不在了……”
即使,少白不在了,也不能让他冷冷清清的,无人相守。
“嗯……”慕清沣脑袋里一团乱草,有晕。
慕清沣猛地抬起睛,刀锋般冷的光划了过去,将方清池的话一斩两断。
也像灵悯,找个答案,然后,等去。
“不,别说了”,慕清沣冷冷,“我知……”
周远正等在门,接过缰绳,告诉他方清池来访。
“很好。”
二人相对无言,枯坐了半晌,慕清沣都未发一言,直觉上方清池有事儿,和顾少白有关的事儿。
方清池只觉半年未见,慕清沣就像了分的竹,瘦骨嶙峋,变了幅模样。
灵悯一直在寻觅,从没有放弃过,他信,一定有与沐止重逢的那一天,不论活着,还是死去,总会再相遇。
慕清沣扶起大礼伏地的方清池,叹了气,“方兄,请起吧,无心柳之事,不敢当你如此大礼。”
他还没有好知的心里准备,也许永远不好准备,但至少,请别说来,今天,别说!
方清池大惊异,“你知?”
临走,将所查到的方清池与季翦尘的份告知慕清沣。
但是,慕清沣没问,他怕,方清池一句话就会说,顾少白已不在了,他埋在什么什么地方,你要节哀云云!
“方孝安,是家父”,方清池诚恳地说,“家父虽是被,却也了助纣为之事,王似伏法,王爷也算帮清池报了灭门之仇,清池在此谢过王爷!”
慕清沣并不意外。
方清池没有发现他神很飘忽,自顾自地说,“王爷,方某是来谢的。”
沐悯,多好的名字,就像灵悯与沐止,只要有希望,以何种方式,都可以在一起。
方清池正喝茶,看他门,起行礼,却被慕清沣所阻。
慕清沣生地了,眉心拧得紧了紧,终于,眸里的冷光暗淡去,换成得无法溶化的悲伤,“你是
慕清沣调转的那一刻,他决定,就在明天,去。
自打那日慕清沣疯了一般冲柳枝巷之后,已近半年。乍然听闻方清池来了,竟有种恍如隔世的觉。
“嗯,谢?谢什么?”慕清沣长一气,看来不是,他没提少白,慕清沣发现不知何时,已是一手冷汗。
“无论他是生,还是死,都希望你好好地活着,这大概是他唯一的愿望,所以,你该好好想一想,该怎样渡过以后的日,或者立于朝堂,或者退隐封地,无论哪种选择,都请不要这样半死不活去了……”
那夜,观心被诛,问心为师妹之死黯然神伤,既觉愧对师傅所托,又觉知不报愧对主,其后不久,婉拒了慕清沣丰厚的赏赐,孤扶柩而去。
顿了顿又,“年,还好吧?”
“王爷……”
“王爷,少白他……”
方清池还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