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落在被他搀扶的纪辉上,沉静的目光顿时温柔似,然后移到他脸上,像是认识似的,微微笑。
“是啊……”邹冲海不无慨。
有几分酒醒,于是掏手机回答。
“是吗,可惜天没有不散的筵席。”男人微微一笑。
“不客气,阿辉是个很好的员工,工作认真努力,我们都很舍不得他。”邹冲海坦率地说。
深夜的长街,静谧异常,除了他俩,再无任何人。
“阿年……”本来靠在男人怀中不断晃,看着快睡着的纪辉,突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脖,瞪了他几秒,以恶狠狠的表:“来,让老亲一个。”说罢,便不由分说地吻上去……
只一,邹冲海便明白,这样的男人,和他完全不在同一个世界。他曾在一个人上,看过类似的光华,然而,那株青涩的小小萌芽,还未绽放就被他亲手扼杀于襁褓。从不言后悔,却在今天见到类似的人时,不自禁泛上难言的苦涩……
看样,一定是他的那位“阿年”。郑冲海忖。
顾年吃了一惊,却没有拒绝,苦笑着抱住他,温柔接纳了他横冲直撞的尖。纪辉发模糊而满足的声音,牢牢攀着男人,像什么蜜汁似的,吻得啧啧作响。有几次顾年想停,却被他抓住不放,不依不饶地吻过没完……
“我来接你。”男人伸手,很自然地从邹冲海手中接过他,揽怀中,拉开大衣紧紧裹住。独占的姿态,毫不避嫌。
远昏黄的街灯,映照男人的脸。那是一张即使以同光来看,都英得不可思议的脸。深刻的五官仿佛上帝之手,心雕凿而成,宽阔的额角、直的鼻梁及明亮的神,都让男人散发着一不可思议的正气与光华,充满了成熟魅力。
“是,我叫邹冲海。”
“阿年?你这么来了?我……我不是说……叫你别来接我吗?明天我会自己搭车回家……你还特地……跑过来什么?”
“阿年,你真的来了……”喝得满脸通红的纪辉,两发直地看着男人。
“什么?你已经……已经到了?呃……在哪里……”纪辉四掉乱看,游离的神本对不准焦距,但依旧清醒的邹冲海却清晰看到,一辆新款银灰BENZ自右侧缓缓开过来……
邹冲海先是两发直、目瞪呆地看着前活生生上演的“男男吻”戏,脸上不由冒三黑线。最后,
车在他们边停,夜中看不清车的人。邹冲海也不知为何,突然心加速……都到这把岁数,走南闯北,能令他激动的事几乎没有,这还是第一次,尚未见面,他的绪便受到不小波动。毕竟他很好奇,那个纪辉深的、夜夜在梦里叫着名字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你就是队长吧,很兴认识你,我叫顾年。”男人伸右手,谈谈笑着,风度好极了。只在握手的劲度上,隐晦地透一丝嫉妒。
“从阿辉嘴里多次听到,谢你这两年对他的照顾。”
车门缓缓打开,一位穿黑长大衣的男人跨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