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温和的二哥难得这么严厉，姚笙老实地低：“……是，二哥。”

沈照停，“表兄实话不肯说一句，那些东西难是天上来的么？我该怎样信你？”

沈照望着他，缓和了语气：“若是外面客人的，那我不担心，我只担心表兄你。如果你真是对男有……却一味隐瞒，将来舅舅、舅母给你办婚事，岂不酿成大错？事关重大，我也是为你着想。”

“二表兄，”沈照注视着他，语气诚恳，“小弟上午的话说得不妥当，向表兄赔罪。”

姚筠又问：“坊间的书呢？你有没有看过？”

姚筠脸上不禁微微一红，“……不要紧，不必放在心上。”

两人走了一段，在岔路分开。姚筠想起今日心烦躁，还未给雀鸟喂，便折回去，来到荼蘼架的鸟笼前，从一旁放置的袋中取了小米，给小雀喂。

“这个……”姚笙心虚，“我、我只是觉得新奇，翻过一翻……”

沈照转便要走。姚筠急之不肯放手，“表弟！我绝没有骗你……你信我！”

他看看小雀扎得严实的断脚，心想再有两三天，就可以拆了。

沈照脸一沉，冷冷：“我已说过不会告诉旁人，二表兄还这样否认，看来是丝毫不相信我了。”

言打断他：“娶了男人，还是从烟花之地……这么说，你也去过那种地方？”他盯着姚笙。

姚筠知，他定是跟着那些世家弟不学好，私偷阅风月艳书，自己和沈照所拾到的东西多半就是他的。

“你误会了！”姚筠着急起来，“我没骗你！……我也不喜男！那本书，也本不是我的……”

“二哥，你可不要告诉父亲……哦，也千万不要让大哥知！”姚笙拉着姚筠的袖。虽然他敬佩的人是大哥，总看二哥有这样那样不足，但说到亲近，还是对这位只长他三岁的二哥更亲近一些。

沈照看他如此，沉思了一

“不是！”姚筠急忙摇，“我绝没有怀疑表弟的为人！可那些东西的确不是我的！”

“可是，”沈照声音微微低去，“若把我当兄弟，当初就不该骗我，二表兄明明就……却还对我说世上不可能有男相好。”

姚筠无言以对。

姚筠追上两步，拉住沈照，“等等！”他神焦急，为难至极，却又不知该怎么开。

“那为何二表兄房里藏着那种书，又不肯说真正的主人是谁？”

姚筠急忙：“这个你放心，我绝不是！”

“二表兄当真不生我的气？”

姚筠回，见沈照来到后，心有些窘迫，站起来。

姚筠一时哑然。要说是三弟姚笙？这怎么能行？他垂目光，沉默不语。

姚筠：“以后不许再看那些杂书！”

“二表兄。”

沈照见他如此，摇摇：“既然表兄也不知，看来真是难解了。小弟还是把此事如实告知舅舅、舅母，请他们定夺吧。”说罢就向前走。

遽然被兄长质问，姚笙慌忙摆手：“没有……当然没有！他们、他们也曾叫我去，可我知轻重，不敢胡来。”

姚筠心急如焚，却仍然无从辩解。

姚筠轻声：“当然，都是自家兄弟。”

“那会是谁的？”沈照直直盯着他，“不是你，那就另有其人！……到底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