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崇澜没有近亲,只有一个住在隔bi村的姑母。
姑母足不chuhu,听到消息已是几个月后,得知庄崇澜要ru赘,她只gan到心痛,连夜赶到了桂平乡。
“崇澜,虽然你父亲不肯认你,但堂堂七尺男儿,你又怎能改姓ru赘?”姑母埋怨自己的亲弟弟,对于外甥也有愧疚,但ru赘一事重大,shen为庄家人,她自然不能同意。
“姑母,我心意已决,您不用劝了。”庄崇澜却是回答得决绝。
“徐家那姑娘就有这么好?”姑母蹙起眉,说话重了几分,“好到让你忘祖忘宗?”
“祖宗我不曾认得,我只晓得一个与我同姓的负心汉。”庄崇澜毫不示弱,“若能让我选择,我绝对不愿和那般薄qing寡义的人同姓!”
姑母想到弟弟,顿时无言,隔了片刻才迂回地问dao:“非要ru赘不可?”
庄崇澜用力diandiantou。
姑母深知自己的外甥有多执拗,此刻也不再多说。
可到底是自己看大的孩zi,婚姻大事,姑母还是有些担忧:“那姑娘待你可好?”
提及徐辞,庄崇澜抿抿唇,语气放柔了几分:“阿辞人很好,模样好脾气好,我这般愚笨,他也从未嫌弃过我分毫。”
“如此便好。”姑母看外甥的表qing,算是松了kou气,“你俩成亲之后,可要早日生个大胖小zi。”
庄崇澜一愣,有些难为qing地摸了摸后脑dao:“姑母,实不相瞒,我和阿辞多半不会再有zi嗣。”
“嗯?”姑母不解地摇摇tou。
“阿辞他是男儿shen,我们……”庄崇澜没说完,就被姑母打断。
“荒唐!”姑母再次急红了脸,“两个男人怎么能成亲!”
“我与阿辞真心相ai,真心难寻,若我娘泉xia有知,必定会同意这门亲事。”庄崇澜说得认真。
姑母语sai,明白庄崇澜和他娘都是死脑筋,认定了一个人,就是到死也不会再改变。
“唉,我是拿你没办法。”姑母终是无奈地叹了kou气,瞧向他,“改日有机会,把他介绍给我认识认识,虽是ru赘,男方家中也得有长辈chu面不是?”
听chu她话里的松动,庄崇澜答应一声,悬着的心总算放了xia来。
然而另一tou的徐辞听说要和庄崇澜的姑母见面之后,心qing却不太轻松。
农家媳妇,最重要的便是贤惠能生养,可他却是样样不占,连烧柴生火都要费个半天。
现xia开始学已经是来不及,徐辞又想给庄崇澜的姑母留个好印象,只好临时抱佛脚,找来厨娘,让她赶紧教自己zuo几dao简单又mei味的佳肴。
于是,庄崇澜到后厨的时候,一yan就看到了满脸煤灰的徐辞。
徐辞tou一次接chu2炉灶,倒也没注意摸过大锅的手有多脏,不经意之间便给双颊添了几dao灰迹。
庄崇澜qing不自禁弯了yan,走至他shen边问:“在zuo什么?”
“清蒸鱼!”徐辞扭tou对上庄崇澜,“我可叫人打听过了,你姑母最喜huan吃鱼,而且这清蒸鱼容易zuo,我只用看着火就好。”
“我姑母?”庄崇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