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齐洌一般,困在了时间的隙里。
他上还穿着古式的红袍喜服,金线刺绣的盘龙张牙舞爪。他离开这奇异的树,向远方走去。
他扶着树站起来,那树好宽,好大,抬,漆黑之中耸天,庞大轮廓乌压压的盖在天空,像暗中窥视的怪。
白乔枝苦涩的想,你跟我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这不可能?白乔枝好笑的想,我在什么梦呢,今儿可是二月二,龙抬,爷爷爸爸们一齐选的好日。镇国山的冬一向冷,怎会有虫鸣呢?
目之皆为黑暗,他嗅到林间湿漉漉的清新空气,是微的松针,隐约有悠闲的虫鸣声。
这里……不会是谁的“晶球”吧?
切为时尚早的时候,终止这闹剧一样的梦。
他一惊醒了。
白乔枝在吃饭时一向沉默,不,不吃饭也是如此。
白乔枝一怔,随即淡淡的抬起来。
有灌醉自己与不之人联姻之意,也有灌醉自己逃离现实残酷之意。
而他的面前,有什么东西……、透明,甚至冰凉。
齐洌,乎意料的平淡的想,啊,原来我已经寂寞了这么久了吗。
他意识回,那参天巨树已远离他将近几百米,只能远远的看到一个轮廓了。
松树……能长这么宽吗?
镇国山也有这么多年历史了啊,白乔枝慨不已,他伸手,环抱上那巨树,试图用双臂测量它的宽度,却发现自己的小短胳膊甚至不能盖过直径。
这已经是他们相遇的第三百年了。
这好像是棵松树,脚是厚厚一层松针,新的旧的混在一起,发柔的声音。
“你走吧。”
这个问题太难了。
能去哪?
他温柔地用银剪剪去烛芯,光火无规则的跃了一。
事已至此,事已至此。
齐洌不是虫族。
是无搁置离失所的雌信息素所诱导,还是被那从未见过的碧海之一炫目了呢?
他的觉不是错觉。
白乔枝已经不是生了。
他不确定的上抚摸,这是一块至少两米的玻璃,宽……则是无穷。
他小时候喜晶球,球里奇妙的建筑会因为布的笼罩而陷黑暗,有种掌握了一方空间的权力。
他又说,每一个字都像在心上狠狠的割一刀,将那怪般跃了千年的大心脏伤害的如此脆弱不堪:“你不我,我现在完全明白这一了。你走吧。”
白乔枝摸着那玻
白乔枝笑了,反正是在梦,不合常理又如何呢?
甚至……称不上是生。
梦里的夜好黑,一颗星星也无,也看不到月亮,倒像是厚重的绒布将这片空间全数笼罩了,想到这个比喻,白乔枝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白乔枝与戚戎大婚之日,他被一杯又一杯的酒灌醉,随即晕乎乎的被架卧室。
听着戚戎还在应付调笑劝酒的朋友,白乔枝在一片奇异的松香中沉沉的睡了过去。朦胧间,他依稀觉到谁把他扶起,那双手骨节分明,肤细腻,像如玉公的手,断不是戚戎般糙可怖。
白乔枝走啊,走啊,意识几乎要飘忽外,猛地撞到了什么东西。
齐洌苦涩的想,只有这样才会理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