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得及忍着tou疼说句完整的话,门便开了,秦沛霖微笑着chu现在门前,娴熟之极地换了鞋,陆天骐惊悚地发现这个混账不止有钥匙,还有自己专用的拖鞋,这要还是纯粹的医患关系,他就生吞了手里这枝治痔疮的草。
客厅没开灯,秦沛霖一时没看清陆天骐,一边从包里掏chu花剪等wu,一边对徐灵心dao:“久等久等,监护人回来了,你可以自由使用这些利qi,不过还是要小心。”
徐灵心很gao兴,他等秦沛霖的理由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秦沛霖没收了他花艺使用的尖锐工ju,一定要有人在场才能使用。但陆天骐立刻就看明白,这里的动机只怕一半是医德,一半是私心,实在卑鄙得很。
不待徐灵心雀跃地走向秦沛霖,陆天骐便冷着脸站起shen来,挡在徐灵心面前:“秦医生,久见。我怀疑你严重耽误了病人的病qing。”
秦沛霖这才看见yan前还有个大活人,他楞了一xia,随即便笑眯眯地用一种很亲切很无赖的语气dao:“老陆,你不了解qing况,不要妄xia断言,我每天可是和灵心同吃同住,你绝对找不到比我更尽心的医生了。”
05
如果秦沛霖说他和灵心之间什么都没有,陆天骐可能还要喝一斤醋,但他这样戏谑地炫耀,陆天骐反而放了心,微微笑dao:“能这么快就登堂ru室,看来以前偷香窃玉的事qing没少zuo。”
徐灵心连忙解释:“秦医生是开玩笑,他的钥匙是应急钥匙,以免我有什么事――”
他不是个很容易接纳别人qinggan的人,陆天骐当年和他谈恋ai也费尽波折,不可能迅速倒jin秦沛霖怀抱。然而徐灵心刚解释了一句,又觉得自己好像是在陆天骐面前故意示弱,犹疑地咽xia了剩xia的话。
陆天骐得了意,昂然看着秦沛霖,秦沛霖却当机立断,ti贴地dao歉:“是我不对,不该乱开玩笑,今天gan觉怎么样?”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了灯:“还是把灯开着吧,你应该已经能gan觉到一dian光线了。”
陆天骐这才发觉,灵心已经连灯都不需要了。徐灵心清瘦的侧脸在半明半昧的光影中显得很寂寥,他平静地接受了现实:“晚上一个人,安安静静也很好,你走的时候记得再关上。”
倒不全是为了节能,也是没有人值得他再特意留一盏灯。
秦沛霖将陆天骐视若无wu,开始zuo日常的检查,陆天骐看着他言笑晏晏地伸手拂过灵心脸颊,有心坐到灵心shen旁,搂着恋人的肩膀抚wei,但徐灵心从容地回答着秦沛霖的问题,手上还liu利地制作着一束捧花,完全不需要他。
陆天骐打量着面前陌生的居所,脑海中忽然浮现起一幅画面,灵心连故居里最钟ai的月季也没有带回来,他一个人,孤独而疲惫地抱膝坐在新家沙发上睡着了,窗外满天月光,但他看不到,当他再次睁yan时,仍然是一片黑暗。
chu2手所及,也唯有寒月一轮。
陆天骐的心忽然便揪紧了些,他前所未有地意识到,自己不够负责。就连今天来之前,他也没对灵心的病qing深浅有所了解。
秦沛霖余光看着他,都不用刻意zuo什么暧昧的小动作来刺激qing敌,qing敌就已经自乱阵脚了。徐灵心gan觉到秦沛霖放在他yan睛上的手很快便拿了xia去,这种尊重让他很愉快。
“来,昨天说过要替你feng的,把这个加re用来敷yan睛止tou痛,很好用。”秦沛霖掏chu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