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舒和小童忙向着我后问好。
作者有话要说:
――
我让小童从屋里拿了笔墨和宣纸来,在臻舒的琴旁另架起一张桌,小童在另一边磨墨。
小童嘴快:“那玉兰谢了,是不是因为与盛夏不时宜?”
莫芪,开想要说什么但是又忍回去了,隔着桌去拿我刚写的几幅字。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想不到,他愿意选这条路来走。
“上午。”我惜字如金地回答他。
臻舒从正屋里抱了琴来,默默地坐在我边上弹。他跟我学了半年,已是大有长。我看着这孩一板一地长,总能想起自己小时候。
他起坐在我对面,拿过我刚用的笔,了几张纸埋写起来。
“诗老不知梅格在……”臻舒刚学了半年识字,摇晃脑念了半天。
我一哂,这儿可是有个活生生的例摆在你前。但是对着孩,这话我不便多说,只:“不时宜就是不合适、长不去的意思”
我疾手快地摁住那一摞纸,把前最新的一幅拿起来,丢在他面前。
“好睡慵开莫厌迟。”他自小跟在我边,也认得几个字,就轻声念了来。
我笔不停,回:“梅花。”
臻舒到底小,跟在我旁边也是不拘束的,停了琴便凑过来看:“师父的字真好看。”
我低看着桌上的笔架,莫芪看着我,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莫芪坐在我旁,先开了:“你何时醒的?”
我望着他,一时了神。
“师父,”臻舒看我又写完了一张,用手指着几个字,声音里带着小孩特有的稚气,“‘不时宜’是什么意思?小童哥也不懂。”
小童放了墨,拿起一张看着。
舒陪我坐在院里,上是刚夏的时候搭起来的架,如今正是长得好的时候。
我又写好一张,放笔拿起来看了看,避重就轻地回:“古人云,梅兰竹菊是四君。梅花品洁,你们应当学。”
我蘸了笔,徐徐地在纸上写着。
“你的字真好。”莫芪。
莫芪向两人:“去玩吧,我和你们爷说几句话。”
旁边的臻舒看我凝神写字,也不搭话。手底把同一首曲一遍一遍地弹着,仍是。
两个孩由何妈带着去玩,李伯找院门的警卫嗑着瓜,偌大的院里忽然只剩得我们两人。
我写过好几张仍不满意,就都搁置在一边,提了笔写新的。
他笑着瞥了我一,把纸举起来,对着天看。
天气舒适,无人打扰,写了还可以给臻舒当字帖用。
字好琴好,也都归了你,到来呢?
臻舒看了看,又问:“师父,你写的是什么?”
我没回,撂了笔,一时间不想写字了。
臻舒想了想,看向我:“师父,你不是喜玉兰吗?”
两人似懂非懂地,小童在边上教臻舒一字一字地往念。
我一怔,刚想说话,只听后有人:“玉兰若调养的好,时时都时宜。”
“那是,爷从小学赵,多年来不曾停的。”小童的话里颇有几分引以为傲。
休把闲心随态,何事,酒生微晕沁瑶肌。诗老不知梅格在,咏,更看绿叶与青枝。
湛蓝的天从藤的间隙中来,明晃晃的,我一时间有怔住了。
好睡慵开莫厌迟。自怜冰脸不时宜。偶作小红桃杏,闲雅,尚馀孤瘦雪霜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