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毫无反应,他边说着“得罪了”边将人翻过来仰面朝上,借月光看清她脸的一瞬间便吓得坐在了地上。赵楼川颤抖着将指探到她鼻,竟是还剩一丝气息。他连忙手忙脚乱地将人扶到背上,快步跑回了自家茶楼。
阿紫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赵楼川一边为她忧虑,一边借茶楼老板份之便暗中打探裴照的消息,却一无所获。
“景王爷回来了,他没死......”
“你......”待他看清来人的脸,惊骇不已,半天才结结巴巴,“阿紫......阿紫......你不是......”
裴照愣愣抚着他的脸,不自觉抖了一,前愈发模糊。他觉得呼不畅,慌忙放手,狠狠闭上,急促息着。绝对是梦,他想。然再睁时,那人还
阿紫拧着眉,摇了摇。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百草阁得是不分时辰的营生,向来是彻夜灯火通明。而这时才夜,竟已然没有了一盏亮灯。她愣愣盯着大门:“再等等......”
阿紫只觉浑无力,直直向倒去,赵楼川及时跑来将人扶起。
阿紫没工夫与他寒暄,瞥了他背着的包袱,问:“燕喜,你要走?主呢?”
燕喜睛一红,竟是哭了来,一边噎一边:“百草阁,百草阁散了......大家都走了......主昨日被带去了。”
燕喜看了两人,:“还活着就好......我,我回老家去了,今后有缘再见吧。”
他先试探着摇了摇她的肩膀,轻声唤:“阿紫姑娘?”
裴照迷迷糊糊醒过来时,前是一张熟悉又许久没见的脸。他了睛,一眨不眨地看了半晌,喃喃:“你这么久才找来我的梦里啊。”
两人又站了许久,赵楼川刚要再次开劝说,却见一人从百草阁大门匆匆跑了来。
阿紫瞪大睛:“怎会......”
阿紫神一颤,猛地甩开赵楼川,一瘸一拐朝那人跑去,险些将人扑到。
燕喜拿手背抹掉泪,了鼻:“不对,不该叫王爷,该叫当今圣上了......”
天黑来,他搀着她站在暗,低声:“阿紫姑娘,我们说好看一就走......”
坐在床边的人神一滞,缓缓把他扶起,仔细摩挲起他的手来:“老师,不是梦,是我。”边说边引着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脸,“摸摸看。”
赵楼川只觉发梗,只好应了她。
五日前,皇帝驾崩,据传是因房事激烈,一气没上来。女皇去得突然,虽□□,却无一。正当大臣们因皇室血脉后继无人而忧心如焚时,那去年死在围场的景王爷却突然现了。
的方向快步走去。
他让人请来了大夫,大夫哀叹摇,为阿紫包扎了伤,开了几副药,却说能不能过去还要看她自己了。婢女为阿紫净了脸上血污,好好的一张脸却得鼻不是鼻,睛不是睛的。赵楼川看了险些落泪来,心世上怎有这般狠心之人。又突然记起自己今晚等的本是裴照,而如今看来,他必是凶多吉少了。
过了小半个月,阿紫终于睁开了,支支吾吾说不话。又过了许多天,天气渐渐了起来。某日赵楼川来给她喂药时,她极艰难地扶床坐起,住他的衣袖,红着说要回百草阁看看。
第17章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