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霄心虚地避开视线,“嗯。”
他叠起胳膊,巴枕到盛云霄肩,明亮剔透的眸倒映着盛云霄的容颜,“因为哥哥是世上最厉害,最了不起,最最最好的人。”
方掬却沉默了一会儿,不赞同:“可是,你要是以‘柳未深’的份针对那些人,大家迟早会猜到你上。”
盛云霄闻言忽然愣住,讶异地看向他。
盛云霄眸中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意,咬牙切齿吐二字:“该死。”
方掬:“那你要把他们都杀光吗?”
盛云霄看着他细白皙的指尖染上污血,顿时觉得无比刺目。连忙收敛周气,用净尘术除尽浑血迹,将方掬揽怀中。
他抬手扣
“你还有什么秘密,通通告诉我。”方掬要求他。
“你杀的那些人,都该死吗?”方掬看着他的睛又问了一遍。
片刻后才一丝无奈的笑,抬手了方掬的发,叹:“笨。”
方掬回抱住他,话中带着鼻音:“骗人是小――王八!”
方掬:“为何?”
方掬垂,松开捧着他脸颊的手,攥紧另一只手中的玄面,轻声问:“那你兴吗?”
方掬挡开他的手,不服气:“我说的不对吗?”
盛云霄再次愣住,沉默来。
滴着血,哽了哽,问:“……他该死吗?”
盛云霄却:“我不在乎,‘柳未深’本就是为复仇而生。”
又如何在以“盛云霄”的名义杀了魇寐之后,再以“柳未深”的份参与门斗,趁机又除掉一分害他亲族的仇人,登上门主之位。
已经当了许多回“小狗”的盛云霄心底竟然有些想笑,将脸埋在方掬肩,应:“嗯,哥哥一定不王八。”
他只想报私仇,前的少年却要他英雄,君,圣人。
时隔五年,两个少年再次同榻而眠,抵足夜谈。
告诉他自己如何暗中在修发展势力,如何设计引得幽魇门乱,挑起魇寐疑心,借他之手置左右护法和十二使,削弱门势力。
盛云霄:“当年屠我盛氏一门的修并未除尽,甚至还在作恶。”
方掬读懂了他的沉默,抓住他带血的衣袖,哽咽;“……别这样,云霄哥哥……别放任气助长你心中的恨意,不要被它控,被它吞噬……”
盛云霄微顿,诚实:“原本有此打算。”
“……好,再也不这样了。”
盛云霄微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盛云霄:“……好。”
“所以,你当时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冒险用‘柳未深’的份夺那门主之位?”方掬与他面对面侧躺着,皱眉看他。
盛云霄心狠狠一悸,一时间竟然有些无措。
盛云霄将自己两年前扮作修、造“柳未深”这一份潜门的始末告诉了方掬。
他撑着胳膊肘趴起,靠近盛云霄,垂眸看着他的睛:“我觉得,哥哥可以到。”
方掬却摇了摇:“我的意思是,即便你能杀光那些仇人,也杀不尽所有修。既然你如今已经是新任门门主,若是能约束好门势力,你幼年经历之事,也许就不会再发生。也免得‘柳未深’份曝光之后,门再度乱,现一个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