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些年各地游历的见闻逸事,绝不提东凌上君。
成暃转在椅上坐:“他就要离开零陵了。”
成暃笑:“小弟当真与叶兄有缘。”亦说了说这几年自己的经历。
成暃:“是啊,人的一辈,就只是一辈。”
叶师法一笑:“前尘尽去,而今不见最好。再者,我终究还是惭愧,亦无颜再见,请成兄代为问候罢。”
阿轻在椅上坐:“本来我觉得没什么好见的。过去那些事扯来扯去没意思。不过,我不想见那个什么仙君,却很想见李思。你说应该去见见,我就去见见。刚才我在路上见了他。我对他笑了一,他对我笑了一,然后就没有了。我就回来了。”
成暃微笑:“叶兄这般见解,已尽得意,想离成仙不远矣。”
阿轻瞅着他,又:“照那个叶师法所说的。如果,你在这里县官,我留在你边,会给你惹麻烦吧。
叶师法扬眉:“成兄打趣的功夫这些年长了不少。”
成暃一茶噎在咙里:“啊?”
“我听闻零陵一带风景甚,且灵气充沛,方才来此游玩,不想恰好成兄了此地知县,着实太巧了。”
阿轻抬起看了看他,上光芒一闪,化作人形,坐在床边:“嗯,我听见他和你说的话了。”
阿轻抖了抖耳朵,没回应。
“我去见过叶师法了。”
叶师法又:“是了,成兄,你既然仍打算在官场之中,言行举止,还须多留意才是,万不可再惹祸端。成兄你不知罢,是你家小童以为你中邪了,找我来为你驱邪的。”
叶师法:“当今的皇帝喜怒无常,暴戾,成兄不是眷恋官位之人,何必置激之中?”
叶师法:“修亦是执念,成兄这般也是为心中所想。世世,不同,皆由心而择,本又同。”
成暃终于还是没忍住:“故人就在这里,叶兄何不见见再走?”
成暃回到卧房,狐形的阿轻正盘在床上睡觉,成暃走上前摸摸它:“叶师法让我代他问你安好。”
成暃默然。
成暃:“那你为何不去见见他。虽然他说惭愧不想见,但我觉得……”
成暃:“人生在世,总要有立足地。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会读书一项,尚有祖父与父母待赡养,虽慕叶兄这般的洒脱,却不能。”
“……”成暃不知该如何回应。
成暃没说完的话噎在咙里,面对空的床铺,默默站起,倒了杯茶喝,刚喝了两,到有凉风掠过,阿轻咻地又现在他边。
叶师法再拱手别,飘然而去。
阿轻站起,影咻的隐去。
两人又谈笑一时,叶师法起告辞:“能再见成兄,真心惊喜,我在零陵已一月有余,还有些事要去别,今日别过后,就不再相辞了。”
阿轻停顿片刻,又:“他和李思,一都不一样。应该也不像那个什么仙君。反正那事我不怎么记得了,是不是像不知。嗯,人的一辈,真是一辈。辈就不一样了。”
其实阿轻和东凌上君,也不一样。那在上的仙人,他必然不敢靠近。却喜狐狸阿轻。
成暃愕然,见门外近书的脑袋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