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冕拎着把油纸伞,独自一人沿着幽静长廊去。秦佩不在,府中仆只留了一两个可靠老洒扫,久无人至,整个宅邸都显得空冷清,鬼气森森。
轩辕冕不语,只淡淡看他一,怀恩不敢多言,只好带着一人等退,只余数个暗卫在屋廊角守卫。
轩辕冕定定地站在廊,看着檐铃在风雨中摇,泠泠作响。秦佩于此甚为通,他的檐铃能奏商角徵羽五音,只是无人击打,仅凭风力,难免有些曲不成调。
“对,好好活着。”刘增帛压满心的疑虑附和。
轩辕冕摆摆手,“孤心中有数,你们退吧。”
恨狐目送陈充引他们府,方缓步离去。
“在奉秦大人之命前来,见过小公。”恨狐拱手行礼,边从袖中取几人的卖契。
陈充红了眶,“不知秦世叔何时归来?我当登门致谢。”
陈充应门来,便被这个阵势吓了一。
天边阴云聚聚散散,最终合拢到一,淅淅沥沥地落雨来。
怀恩不无忧虑地抬看了,低声,“天不好,怕是要落雨。”
“请小主人安。”木桐几人齐齐行礼。
陈充还推辞,又听恨狐,“秦大人还说令尊于他有救命之恩,他也早将你认作家中侄,小公若是实在过意不去,那便安心苦读,早日取得功名为殿分忧,为天百姓谋福,这样令尊九泉之也可瞑目,秦大人也可安心去办差。”
“殿,”喻老急匆匆冒雨而来,“圣上顾相等人已到了蓝田,明日清早便会到了,殿还请速回东布置接驾事宜。”
秦佩……难真的不在了?
所以咱们更要好好活着。”
正值仲,庭院里桃李海棠开得烂烂漫漫,只可惜无人来赏。
陈充吓懵了,慌得倒退几步,“这可使不得,无功不受禄,这如何敢当?不知秦大人现在何,我亲自去与他说。”
几个人不明所以,恨狐却是笑的勉,“秦大人外未归,一年两载怕都是回不来。他临行前叮嘱我等,务必将这几人送到,小公每日还需温书,令祖母、令堂又还病着,后宅之事总须有人持吧?这些人的工钱大人给足了五年,小公不需担心。”
陈充恭恭敬敬地了个揖,又对木桐等人,“世叔虽将你等暂借给我,但你们还是秦府的人,如今只算作在我府上帮工,待他回来,尔等再自行回去。”
“殿,后日便是登基大典,明日圣上亦会回京,您还是早些歇罢。”
若是秦佩还在,恐怕会在廊摆上几碟几菜,再温上一壶好酒,伴着风声雨声檐铃声诗作赋,惬意得眯了双吧?
轩辕冕闭上,静静在心里描摹秦佩角眉梢、一颦一笑。他不知还要过多久秦佩才会回来,他甚至不知晓秦佩还会不会回来,所以他只能牢牢将秦佩记住。
德泽二十年四月初二,永兴坊秦府。
恨狐哽住,笑,“差事办完他自会回来,待那时我定会告知小公。”
这样就算有日秦佩忘记了他,他也能认秦佩,免得故人相见不相识。
哪怕是到了奈何桥上。
轩辕冕垂眸,“近来雍王在府中都些什
天光未亮,恨狐带着木桐等数个仆从便已立在安义坊陈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