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凡尘

见你不回答，乔轻还重复了遍那天你顺嘴跑的火车——说要给他大力的、诚恳的、用心的补偿。

有了糕，你就没再喝酒。然而先前喝的那些后劲一起翻上来，整的你七荤八素的，还冒傻气。

倘若你清醒着，你断不会直接说来，多心里想想就算了。然而你现在的嘴是和心同步传声的，压不过问你的脑。

“‘为了讨你喜’也不是为了你。是我喜你兴的样，你喜我才兴，所以我才这么，我是顺着自己的心意，让自己开心。怎么、什么，都是我的事。我不带任何目的地喜你，只希望你毫无负担地喜我——你不需要去计较里花了多少功夫，想着一分分还回来——

“哦。”你跟着。但是仍然拿着那朵萝卜花不放，一要还回去的迹象都没有。

你看了他一，又低看回桌面。乔轻正打算再安抚一句，你就自行抓过他的腕骨，将他的手靠在额边。你委屈：“我不知如何补偿你，乔轻。我从你这得到太多了。我没有东西可以回赠你——我现在侥幸拥有的都是你给我的，就连那些我都不知能保存多久。”

“——你存在本，就是我的幸运。”

你整个人都要趴到桌上了，凑到盘边，一小块一小块地吃。吃到一半，你突然正起脑袋：“我好久没吃

你挖了一小块，送嘴里。糕温柔地化开来，恍惚是橘味的。

乔轻手足无措地僵着手。他沉默半晌，动动自由的手指，顺了顺你的发。

你都不知把啤酒忘到哪里去了，里只有那个糕。乔轻看在里，好笑之余，还后悔没把糕早拿来。

“……我不想将就了，”你喃喃，“舍不得吃。”

“不知什么？”乔轻没想到随一句话就能让你颓丧起来，暗自后悔。

乔轻屈指弹了你脑门，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怎么会觉得你什么都没给我呢？你以为我以前就会雕花糕吗？你让我乐意去探索很多东西，为了变来讨你喜。

“给我的吗？”

当它是个乔轻送的糕，你只想着大快朵颐。孰料人家份不凡，竟然是乔轻亲手的，你连吃都舍不得，只想找个透明罩笼起来，小心落了尘。

你睁大了睛。像一个在圣诞节巴巴看着橱窗里的玩的小孩。

好在乔轻听了只笑，并没当真。他哄：“那不至于。多我以后一式两份，一份用来吃，一份用来看。”

乔轻无计可施，只好起去拿他准备的“大红花”本尊。

“我没有。”你突然安静来，小小声地说，“我不知。”

他颔首，微笑：“给你的。”

轻终于失笑。他放缓了语气：“行了，给我吧。刚逗你玩呢，那不是我给你准备的大红花，充其量就是个失败品——这样的失败品我今天都攒了一箩筐了。”

他轻声说：“你不需要知。你不用补偿我，你从没欠过我。”

那是一个成鸡花式样的红的糕。了三层，每片花都约有巴掌大。

他把糕往你那边推，推了一突然停，使坏：“那我的补偿呢？”

“我忘了——”乔轻忽然扼腕，“我只顾着了个糕，没买刀叉和碟。你只能将就了。”

乔轻回手，切了块糕来，摆好勺送到你面前：“别想了，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