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北决抿紧了唇并未言语,这曲......他最是熟悉,乃是他同云念在外游历之时偶得的古曲残卷,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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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挂长宣,墨铺就。肖北决提笔挥就,未有半凝滞之。
残卷得补,断念得全。他方喃喃自语,“云念,转瞬竟已十载,昔年一诺终究求而不得。”,苦酒一杯,缠裹腹。肖北决颓然跌坐,长叹,“那良宵生的颇是似你,初见之时我竟.......将他错认。你倒是心狠的不得了,我了这般对不起你之事,你竟也不肯来找我闹上一闹,你若这般......可别怪阿决哥哥忘了你的模样。”
大总见状不由得生了几分鄙夷,他前些日细细查了良宵的来历,知他乃是柔然人士,少年之时便被送这禁之中,多年浮沉,想来早便是个心机深厚的人。
“你曾许诺,朝堂为君相,辽阔天地任尔施为。如今万里江山怀,却只还我残灰一捧......”
大总见肖北决听的神,便暗自叹了气,叹这人果真是一副玲珑心,手段明的很!
“可要将那良宵宣来见驾?”,大总恭敬垂首问,他本是陪着肖北决在御花园中随意走动,却不料见到良宵和似锦在那小亭之中抚起琴来。
良宵抬手掩住唇,却还是传了几声压制不住的低咳,他的脸容极是苍白,并无半血,看上去极是虚弱。
泪湿重衣,苦意满怀。
他半阖了眸,似是倦极。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接了似锦的话,“只不过是先前听过的调罢了,我倒是也说不上什么名字。”
他双手撑着脸颊,满崇拜神,直到一曲奏罢,这才开,“良宵哥哥,这曲真好听,我可从没听你弹过呢。”
(十一)
“这样呀......”,似锦了,他正值年少,纯真洒脱,他凑上前去,偎在良宵怀中,“等哥哥你大好了,也教教我弹这曲好不好?”
两人皆是掖庭中收押的罪,虽是如今得了恩典,此番行为若是细细追究起来也可算得上是冲撞了圣驾。大总本上前喝止,肖北决却是抬手止住了他的动作。
快活的很!”
良宵半跪于小竹榻之上,缓抚古琴端方,便闻清音淌。似锦坐在一旁,正听得神。
良宵从前颇得庆帝,常常宣他陪侍于殿之中。后来即使庆帝得了新,倒也并未忘了他,多遣他侍奉些权贵能臣,亦是着人仔细调过的,诗书琴画也是通调的很。
烟雨已凉透,诗画可酒。
亭楼叠倚,坐于云间,轻弦隐隐相思藏。
捧心扉一尺,寥寥岁月付无求。
那良宵所奏应是生僻古曲,其中变化极是繁复,断不是一朝一夕便可奏成。肖北决极擅音律,世人皆知,良宵所为想必是有几分投机争的意图。
“云念,生有七苦,若是我一一尝过,你可愿.......我梦来?”
惹尽沧桑,只盼魂梦一缕,踏月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