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夫人……”

“没有什么邵夫人了。”

他并不接那表，而是睛都不眨地盯着小瞎说：“我以为你在这上学。”

一刀一刀的割，而为刀者，林未济还浑然不觉，以为自己拥有宽容的德，活成了圣人。

他什么时候这样过？

小瞎说：“你歇一歇再走吧。”指了指后，“我后面有扎。”

他想说什么，但嘴唇开合，他什么都说不。

“不用说对不起啊。”小瞎仍是笑，“我已经不在意了。”

他仍旧执着地说。

小瞎依旧微笑：“我在意每一个人。”

常，柔声说：“早就想还给你了，一直没有机会。”

对着这张脸，他说不伤人的话。

“你还是在意我的，是不是？”

为学生会主席，本来跑这种事是不应该他来的，但和邵国章司机沟通未果，再加上家里的关系，现场老师还是让他来找

这话，邵国章听懂了，竟然是要赶他走了。

“什么？”

“好，我接受。国章，你要算卦吗？”

邵国章蹲得发麻，他站起来，觉得不但麻，气也不过来，他伸手解了解领带。

我以为你在这上学，才会想来这讲座。

蒋维涛走到校门的时候，正看到邵国章攥着小瞎的衣领，是个暴怒的模样。

他的阿林哪去了？

但邵国章并未听这一层意思来。他觉得气，是一个球，所有的力气都被这句话扎得灰飞烟灭了。

邵国章现在的受是拳打在棉花上，夏天喝，憋屈，不舒服。

“抱歉。”

邵国章终于在他上看到了除了笑的别的表，他终于有了一丝得意：“我们两年前就离婚了。阿林，你太着急，为什么就不能等我一年呢？只有一年……”

“那你给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和我的心上人和好。”

邵国章不听这话尤可，一听，像有什么揪着他的心似的，难受得不得了。

“抱歉，我不知你们离婚了。”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得知对方离婚后的安之语。

已经不在意，从前很在意。

邵国章不要圣人林未济，他只要他的大男孩，晚上嫌弃宿舍冷，要和他挤一张单人床的阿林。

三年前，前人也是这么笑的，笑着对他说：“我还没上过大学呢。”

他说：“对不起。”

邵国章把睛闭了一刻，再睁开，他神是个认真的样，他这一生中，从来都没有比这时候再认真了。

他宁愿他吵他闹，质问他为什么要娶司徒菲，让自己不许娶。而不是一个三年后，笑着对自己说没关系，说抱歉的小瞎。

“你们？”小瞎是个吃惊的模样。

但邵国章要的不是这些。

“对不起。”

他把表递给邵国章：“其实我不太用得上表。”

“上学吗？”小瞎轻生一笑，“不可能了。”

可林未济的每一句话都在他的心上割刀。

邵国章的表瞬间冰冷，他低拽着小瞎的衣领，并没有用多少力气，这是他极力克制自己的结果。

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穿着自己衬衫，像偷穿了大人衣服，在公共池给他洗衣服的大男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