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仕一怔，错过了解释的机会。

小姑娘中泪望着突然现的袁玉，有些转不过弯。

他看了看衣上星污渍，又想起袁玉最后给他的脸。

成仕一笑以作回应，心里叹这跟之前见到的人有些差别啊。

“很累吗？你看起来脸有些不好。”成仕脸往屏幕上凑，好似这样就能碰到他。

成仕躺回床上，看着看着真想把人从屏幕里扣来，这一想心肝都疼了。

又过了三小时，何应晟视频通话来了。

“梁――”

脱梁俞的外套，梁俞昏得像死猪一样，上趴在小姑娘上，无论从哪方向看这两人都是说不清的暧昧。

“打游戏。”

袁玉穿着平底鞋，走廊铺着地摊，成仕没听见声，也没想到她会过来。

门又站着一人。

何应晟低笑，车灯晦暗，他周遭的空气都随着他的笑而温起来：“早睡，挂了。”

“我又不是小孩。”成仕不满，“倒是晟哥一个人在外边，要记得跟那些男男女女保持距离，酒也不要喝太多，别忘了当初就是因为你喝醉了我才把你捡到的。”

“梁俞。”袁玉的声音不大，但此刻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梁俞动了动却没有睁。他喝了，脸通红，袁玉电话叫来楼等自己的司机将梁俞扛回车。

他憋着一肚回到家里，给牙牙喂了东西开始上楼玩游戏，玩到一半有些落寞，转看空床上，不由自主想给何应晟打电话，但估摸着这时候对方还在飞机上只有作罢。

“这样就没了？”成仕指尖戳着自己有脸看着何应晟，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知了。”

“油嘴。”

这两人真是轮给他找罪受！

她慢步来，俯视面前的两人，还没质问抬看见角落里的成仕，她微微颔首，优雅又矜。

“晟哥！”成仕一站起来。

“看不去，想你。”他对着镜比了个心。

成仕就见过她一次，此刻她被钉在门，剩的一个字卡在咙里。

何应晟一柔：“打游戏就能打去？”

何应晟听着成仕的话好笑着眉：“行了。”

“还好。早睡觉，别玩游戏了，这几天你也该回去看看成爷爷。”

何应晟瞬间不悦：“我交代给你的功课了么？”

就算这么久了，何应晟还是学不会成仕那一套，对着手机亲嘴这事他可不来，但是成仕因为自己拒绝而扫兴的脸又特别可，每当这时候他都会陷一番纠结，但时间极短。

成仕看这事发展开始脑补起来。袁玉原是左手拿包后来换到右手，她站了一会，脸上的焦急不见，取而代之平静的像是结了层冰的湖泊，隔着一层薄冰，成仕无法探究到对方的绪，但是愤怒总该有。

“那我挂了。”

“不能，还是想你。”

何应晟收敛一笑，问：“在嘛？”

哭泣？转跑掉？大骂梁俞混？

梁俞趴在司机背上先一步去，袁玉随后，走到门时，她顿住，侧脸，声音里都夹着碎冰：“以后，请成先生还是不要把我未婚夫带到这种地方了。”

何应晟换了条翘着：“后天我就回来，这几天乖一。”

他是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