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累了。
“……”
刀随侍在他边,因此,大多时候便是守在王座旁。
简单明了,事实证明这个举动也很有效果,这不,王一就醒了,神也恢复了。
在刀的印象里,这个“主人”通常摆着一张要么睥睨众生,要么漠视一切的冷酷脸,除此之外,就是哈哈哈大笑的嚣张脸。
总之,大分时间,王都在殿里,王座上,堆满石板的案台前稳坐不动。
王查阅石板的时候,刀就光明正大地站在一旁,微微垂就能看清石板上的容。再将视线往旁边倾斜那么一,王那张染上凝重的俊面庞就会无比清晰地映中。
并且,仿若不自禁的动作。他不知什么时候调整了一姿势,左手还放在表面糙的石板上,右手托起了。
“…………”
可能是因为有三分之二的神血,本质上跟普通人类的大不相同,即使连熬几天的夜,王的脸上也不可能现黑圈这种东西。
王落来的睑电般地抬起了。
嗯,有些惊奇。
什的日常非常有规律,略过吃饭睡觉休息的时间,也就是理政务,接见官员,听大祭司汇报占卜结果。
只有偶尔几次,他会离开仿佛坐着就挪不开的王座,去透气――不,是去给百姓们主持重要的仪式或是祭奠。
男人的阴影悄无声息地向外了一分。
右手拢住一分金发,发丝却在指间缓慢地动,没停留住,反而呈现一刻就要彻底失去掌控,让王尊贵的脑袋随着垂的弧度,一起往栽的趋势。
他此时的表煞是彩,黑了脸,又像是冷不防吞了一苍……不,没什么。
刀说,不用谢。
“……”
刀:“咦,为什么?这样不太好吧。虽然主人怎么对待我,我都没有意见,不过,少了一只胳膊,就没有那么好看了。
时间静悄悄地淌而过,等到刀思绪远离了此间、过了半会儿又回来,他再一看:
“杂种,你又在什么!”
――伸手,用手掌托住王的巴,再往上提了提。
这是刀在旁边默不作声观察了好几天后得的结论。
刀这般想着,觉得自己十分贴(等等,为什么在意的是石板而不是王同样尊贵的脸),也就顺势抬了一把。
同一时间,说不准是否又有一瞬的松懈。
印象深了,事后隔了这么久再发现,傲慢霸的男人摆脱不了人类的那一分,居然也会到疲倦――
这个男人的,只是略微投落了一抹由微垂的睫带来的阴影,仿佛被牵引,也变得暗沉了几分的赤就在阴影之上转。
如果真的栽来了――
这是恰好在旁边看到了的忠心仆人该的事,夸奖也不必了,应该的。
不要说他为什么观察了这么久,主要是这个结论让人觉得颇有几分不可思议。
王:“本王想剁掉你的手。”
刀哪里会不怕他,都算是撕破脸互知底细了,当然要淡定回望:“看您快要一磕到石板上,我就帮您挡了一。”
一刻。
把石板磕碎了就不太好啦。
也有之前同样也是在旁边守着,没发现,直到此时离得近了才发现的缘故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