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轻满无辜地望着他，不动声地拉开些距离，假装没看懂付湛的神，假装没受到那人的变化。

“为什么？”

付湛神闪了闪，手指收紧，.他发间：“我会。”

“我没有怀疑过你，也没有将你的牺牲当理所当然……你不会消失，更不用为了灵都牺牲。”

你这是欠日你知吗。

付湛抬手放在林蔚轻颈侧，拇指细细勾画摩挲他侧颈的线条。

世人皆长阳王的大，成山成海的责任与义务便都堆砌在他上，更将这份承担视作理所当然。

可作为龙灵，拯救了苍生又注定要为苍生而死，付湛又是怎样的心？

以长阳王那时的威望，若是有意战败，也可以轻易牺牲万千灵族，以一种极其微妙而圆的方式保住自。

付湛亲亲林蔚轻的眉心，林蔚轻中的笃定化了他整颗心。

“相信我，这一次，换我来保护你。”

林蔚轻眉轻皱，目光闪烁。

付湛叹了气，没有说话，只将林蔚轻拥怀里。而这人的声音闷闷的，却像是直接透了付湛的心里。

“阿轻有什么想法吗？”

“阿轻，即便如你这般纯良，也默认了若是灵邪之争必有牺牲，首当其冲的该是我与顾希然。对吗？”

“――因为我绝不会让这一切发生。”

“你不会的。”

以前在灵都时，林蔚轻习惯了仰视他的长阳王殿，可后来明白了这些事理，他才发觉那时心中的执着远不止没能等到长阳王的允诺这一件事。

四方仅长阳与太阴殿有军.队，往年不用作征战，只用以维护安定。而那时长阳王百年来的征战，则是灵都史上第一次颇规模的，以“王”为主导的战争。

……绝不困难。

为什么会如此相信我。

更多的，是他一直以来都想要张开自己的翅膀，想要与付湛比肩，甚至想要保护他。

“你不会。”林蔚轻反握住他的手，笑得一如冬日阳，“我相信你，我了解你……你不会。永远不会。”

付湛：……

林蔚轻眯上，侧，缓缓将面颊托付于那人的手心，受到他心的温。

“我知，你不会这么。”

林蔚轻顺从地靠在他肩，语气笃定。

“既然话都说开了，那剩的分你也别瞒着我

主导了这一程的付湛，也成为了灵都史上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主人。

若是想要保全付湛，便只能去求相克相生之外的另一种解法――推翻这所谓的天秩序。

但凡当初的长阳王行事有一丝私心或是卑劣，灵族都不会从衰弱一路盛到需要龙灵牺牲的地步。

林蔚轻微微仰，对上他的睛，像只小狐狸一般狡黠地眨：“有哦。但我不告诉你。”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多痛苦，亦或是无论多渴求……你都没有丝毫动摇。”林蔚轻闭上，倾听付湛的脉搏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大地中滋养生灵的灵脉的震动，每一个灵族都会为此而安心。

林蔚轻嘴唇微启，动了动，又不知该说什么。

哪怕只有一次。

“你不是冷漠的神，从来都不是。但你是灵都的主人，是堂堂正正的王。你一直深着灵都，深着这个世界，深着你的每一个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