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的把车开在公路上，路上积着薄雪，稍有不慎，就会发生事故。

许鸣嗯了一声，他打转方向盘，他们都以为，公司没人，别墅没人，柯正昕那里没人，那么无可去的柯正辉，该是待在他住的公寓里了，那是在很层的公寓，喜瞻远瞩的柯正辉，他租这间公寓，还满心喜的拉着冷目冷眉的人并肩而立过，他说，以后，要是你有什么烦心事，来这里住上一两天，保准恩怨仇尽消。

蒋耀光看着桌上的烟灰缸，他沉默了很久，等日光倾斜去，他拿了外套，走办公室。

蒋耀光走卧室，他看着整床的棉被，打开的衣柜，里面的衣服，少了一件大风衣，这回，他真的蹙紧了剑眉，他终于意识到，事的严重。

这卧了将近十年的卧底警察，他追求了那么多年的荣耀，当志气在一夕之间被粉碎，他剩的只有茫然和无措吧，那不仅仅是悲哀和失落。

蒋耀光走家里，他修长的手中抚过沙发背上，细密的微尘，这里显然很久没有人打理。

许鸣犹豫了一，他走回来，他回说起往事。

第13章：被绑架

他一无所知，蒋耀光的家，真正在哪里？

那晚，也不知，柯正昕都说了什么？反常的柯正辉，他安安静静吃东西的样，看起来，并没什么事，可现在，

许鸣没有过多说关于柯正宏的事，已经是死人的人，说再多他的事，也是死人的事，本没什么可讲。

冬天的时节，寒风肆。

彭锡雁把一杯端上来，他说，最近，正辉的烟瘾越来越大了。

许鸣了厨房查看又转去打开冰箱，里面的东西，已经冰冻成块，看起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动过。

他坐在车里，开车的许鸣，他说，正辉，不在办公室？

许鸣讲完了，就走了，留乔千扬，他在想，蒋耀光，在事结束后的何去何从，他有可能，还有得机会，回去，那是他的家，乔千扬相信，作为无家可归的蒋耀光，他一定希望，回归。

所走过的路。

蒋耀光坐在办公室里，彭锡雁收拾桌上的文件，他说，午饭时间都过了，你这早餐不吃，午餐不吃，是打算辟谷修仙？

乔少扬听到这里，似有所明白，为什么蒋耀光对人冷酷疏离，却仍然有人愿为他赴汤蹈火的原因，可能是他为人事的方式，或许是够仗义，因此得到了别人的尊重，而且那就是最忠诚的本。

蒋耀光望向车窗外的萧条风景，他说，回公寓吧。

那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交，以前的许鸣，是雇佣兵，就那么简单，拿人钱财，暗杀，同样是为了生计所迫，世上千千万万人，总有千千万万的讨生技能，而他，就是那些杀人越货的事，其间，为此差丧命，好在被蒋耀光所救，后来，就这么跟着这个人混，这一混，就是五年，转间的时光而已，竟然就这么过了五年，他相信蒋耀光的为人，更何况，他深得柯正宏的信任。

蒋耀光拿钥匙开门，许鸣畏畏脑的跟在后面，他手上，客客气气的买了袋果，那是他特意跑超市挑选来的，他很少这种事，今天难得破例，本以为，这几个果能讨好人，谁想，空无一人的公寓里，除了去的他们，以外再没有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