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没有跟上来的脚步也没有呼唤声,心脏胀得难受,我晕目眩推开病房门跌跌撞撞来到时颜边,他扭安静望着我。
呵,当然可以,这么长的时间都等了,也不在乎这几天。你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现在在什么,还不睡?
他实在是已骨瘦如柴,脸型憔悴得变形,黑大得奇以至于有时我都担心那双是否会突然鼓来。
轻轻挣脱他的手,照顾好妈和小妹。
不要讲这些不切实际的话。
我也是。
可以再等几天吗?时颜刚到新环境还未适应过来。
时颜受伤以来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一通电话都未打过。
只有不断失去才能获得,这与只有通过不断受伤才懂得自我保护是同一个理。
我虽不看电视不看报纸,但是严冬明这段时间大张旗鼓的动作已使整个深圳一片哗然,穆青之所以没有再来找麻烦也是托他的福,这段时间他恐怕是焦烂额。
呵呵,孟云,呐,有句话我说来你不要笑我。
是严冬明。
洗完澡来吧台倒了杯酒刚坐手机又响了。
在喝酒。
什么时候有空?
我们将站在崩塌殆尽的废墟面前无能为力忏悔!
我对他微微一笑伸手将他拥怀中:时颜,我们结婚吧。把你的后半生交给我。
回到家,林昭已经走了。
晚上帮时颜洗澡,他一直用奇怪的神望着我,手臂上未拆的绷带被他抓松,刚结疤的伤也被他在不安中反复抓开得满是血,只好草草结束将他抱上床。
嗯,今天。
用风机发时他吓得缩在我怀里用哑的声音尖叫,于是只能作罢,让他躺在我上用巾一一发,等到发完全的时候他已经在我怀里睡熟。
把金卡他手中我快速转,却没能迈步,手被他抓住。
还有事吗?
孟云,当年分手,你恨过我吗?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如果有重来一次的可能,我恐怕会选择你。
接起来还未开就听见他说:我猜你现在还没睡。听说时颜院了?
时颜上的伤好了之后,神状态逐渐稳定,没有再歇斯底里,医生同意他院但定期检查。
这是跟他的第一次牵手,没有想象中的糙,有些凉,手掌也没看起来那么大,比我的小些。
他问:我,还能过来见你吗?
回答得这么快听起来还真不怎么顺耳。那你喜过我吗?
无暇受房少了一个人之后的空,时颜刚到新环境很不安,我寸步不离守在他边。
我喜你,很喜很喜你。你不知我现在有多后悔,
我笑,反问:你说呢?
我无法回,连手指都不能弯曲一,也不能让他察觉我的,一也不能!
发有些长了,半遮住睛,柔而湿的神轻轻扫在我脸上,让我十分不自在。
没有。
时颜半晌没动,末了,抬起双手环上我的腰。
我低看他的脚尖片刻,随后抬微笑说:都要结婚的人了,过来什么,在家里好好照顾小妹。我妈也拜托给你了,有什么需要跟我说。不早了,你走吧。
待打理完毕时颜已是深夜凌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