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扔偏了太多,长生终于扔去了一次,而反观将若,则再一次失手,长生忽然:“执念再重,也可试着放他。”
长生问:“有多重?”
“任何人都更在乎同他鬓角染白,步履成艰时的恋人,这是安逸
“或许这就是执念。”将若偏,笑得一脸深且无奈,他一抬指,:“该你了。”
“十年期许,百年沉沦。”
微清匆匆忙忙地凑到了他旁,一就看自家兄弟心中郁闷,几步就坐在了他侧,忧心忡忡:“如何?被拒绝了?”
余数枚箭,两人几乎是打了个平手,将若有时都怀疑他是不是了老千,但看着长生目光沉沉地,他也不说话,游戏结束,长生一语不发,径直离去。
“值得吗?”
“我不知,但你这样在我看来就是不值得。”长生若无其事地瞟了他一,白皙的手指压着一支羽箭,语重心长:“凡人命数短,而你们妖族不同。我不懂你们为何要等待百年甚至是千年,只为与前世恋人执手须臾,前世今生,或许样貌是不变的,但你等到的终究不是那个人了,你还是你,他却不再是他了。”
将若手指一滞,没想到他突然问到了这个名字,心里发凉,也不知长生是何时知了这个名字,又是从哪里知的,他默然许久,才哑声:“是所之人。”
直到了枫林,长生才一手扶额,颇为疲倦地坐在了石桌旁,真正验到了什么叫自寻烦恼。
将若脑里突然乱哄哄地挤一团,也没考虑这算不算另外一个问题,偏哑声:“那个人……他是一个凡人,第一世,他是个傻书生,死赖脸地缠了我数年,第二世,他是个小士,与我再次相约数年,第三世……我还未找到他。”
长生握着一支羽箭,手指骨节分明,“那为何要藏着掖着?”
将若突然一笑,那笑容的意味说不清不明,但长生听着便不痛快,只听他:“也不曾有人问过,哪里算得上是藏着掖着?更何况每个人心中都会有秘密。”
“何为值得?”
他一手托着腮帮,:“你要知,将若曾经过的那个凡人已经魂飞魄散了,所以他注定会在记忆中沦亡,就算将若百寻觅,他们终归改变不了有缘无份的局面,万事枉然,你就不一样了。”
长生不语,只问他,“能说说那个人吗?”
“为何?”
“那你倒不如猜我心中如今藏着个什么秘密?”
将若:“太重了。”
长生不语,先他一步将羽箭扔了陶壶,这个话题,说得让人心。
偏在此时,还有人要来他霉。
微清拍了拍石桌,又:“你可是打算带他去人界的,到时没了记忆,生米煮成熟饭,谁还会在意谁?”
“放不了。”
长生抿唇,眉睫轻颤,淡淡说:“微清,我觉得此事颇为……作。”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微清斜瞪他,一手将石桌上先前散乱的棋收拾好,“堂堂玄清神君,怎么能说如此让人心疼的话呢?”
便斜了他一,看都不看就扔了羽箭,让人怀疑他是故意为之,长生目一沉,问:“颜于归是谁?”
“那你心中的秘密算是那个人吗?”长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