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请你和你所之人,好好的,共度余生。
“小祖宗。”任允忍不住伸手将人拥怀中搂紧了,颌抵着人哑声,“求你了,醒醒吧……”
到达悬崖那里,唐溯微微一怔,看着苏长留坟墓前放着一朵盛放的莲花。
“好。”任允在唐溯耳侧印轻吻,声音轻柔地像是柔的羽拂过心尖,“过两天就去,小祖宗,好好睡一觉。”
可这个地方并没有莲湖。
月如般淌着,天地间都染上一层静谧好的颜。
“……抱歉。”唐溯有些闷闷的低声,伸手抱住了任允。
真正的莲花。
黑暗终将迎来破晓。
花像是玉一般莹,隐约可见脉络的延伸延伸,还带着些珠,似乎是刚从湖面上摘来一般。
作茧自缚的,又何止他的小祖宗一人。
“这莲花哪儿来的……”唐溯嘀咕着,稍微把莲花往旁边挪了一,将糕放在了旁边。
“……过两天带我再去看一清宴吧。”唐溯并没有睡着,任凭任允将自己拥怀中,有些迷茫的微微蜷缩着。
求你了……
别再自责了,不是你的错啊。
“……你想说的话我听到了的,别瞎心了,我会
墓碑上刻着的字有些灰尘了,唐溯伸手拂去些土灰,抿了抿唇,轻声:“清宴我来看你啦。”
还得慢慢来啊。
任允微不可察的叹了气。
过了两日,任允依言将唐溯带去了苏长留的墓碑面前。
任允松开唐溯,让唐溯先去休息,自己抬手解自己的发冠和外衣放在一边,从房间的一扇小门绕了去,褪尽衣衫,到浴池里洗了个澡,换了净衣服,这才重新回到了房间,躺在了唐溯侧,伸手拥人怀。
唐溯闷闷的嗯了一声。
任允抿了抿唇。
从那个束缚着你的噩梦里醒过来吧。
像是知我一直在自责了。”唐溯苦笑,“叫我好好的,这件事不怪我……还说……”
这个季节莲花已经枯萎了。
任允眸暗了暗,轻声:“可能是来悼念苏少爷的人吧。”
你不用再去杀人,不用再躲避唐门的追捕,不用担忧随时会有人来找你麻烦。
“……乖。”任允低亲了亲唐溯发,“你……什么时候心好了,我什么时候带你回西域去见我母亲。”
前半生颠沛离,请你后半生幸福满。
从那个禁锢着你自由的梦魇中醒过来吧。
“这是谁放的……”唐溯有些疑惑的蹲来,探指尖轻轻的碰了碰莲花的花。
唐溯没带纸钱,只带了一份糕。
唐溯有些苦涩的笑了笑,声音发着颤:“我……很害怕失去边的人,一旦失去就有可能失去理智,清宴那家伙怎么可能不知这种事?混账东西……说得简单……如果当时我再……”
唐溯突然没了声,任允有些疑惑的看向唐溯:“还说什么?”
“……还说,”唐溯缓慢的双手盖住睛,轻颤着,低哑声,“既然我已经不能同我深之人共度余生,容与你一定要好好的和你深之人共度余生,不要再为了已经无法挽回的事……作茧自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