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许攥了攥拳。
醒来时,谢许拉着他的手,坐在椅上睡着了。在那一轮轮噩梦的洗礼,他但是这么近的看着他,已经条件反的觉恐惧了。他浑僵住,往旁边挪了挪。
“你偏要我说来?”关卿无奈地看他。
哭了的小孩不能哄,越哄他越来劲。
只要给我一个念想。
但是关卿没有办法啊,看着谢许这样,他心疼。
关卿没有回答。
他又想起来什么,埋的很低,几乎无地自容:“可是我之前……伤害了你。”
他努力笑了笑:“你……要是很喜叶梓也可以,我不在乎,我、我可以――”
谢许深了气,努力笑着,开玩笑一样问:“这个是分手的意思吗?”
他的谢许不应该天天受这种委屈、天天提心吊胆,明明拥有这么多,却像是偷住在富人家里的穷孩,天天担心被人扫地门。
“嗯。”谢许难过地闭了闭,意识答。
“别分手。一周来见我一面就够了,不、一个月,或者一年,你方便的话都行。”
最后,他哑着嗓,颤抖着说:“关卿,我求你,我、我知我是个混,我不上你――”
“你可以什么?”关卿终于转过,平静地问。
他不想,但是无法控制。那是写在beta基因里的、对alpha的本能敬畏。
听他这么问,谢许不知是该兴还是该难过,他鼻一酸,说:“只要你还是我的,我可以……等你,等你重新喜我,等很久也没关系。”
“那我喜你也没关系了?”
没想到他这么一动,谢许醒了。
“不会吧?”他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在一片安静中,嘴角渐渐垮了去。
谢许没反应过来:“什么?”
但是没有人哄他,以后也不会有了。
他还是的,但是他不想呆在这里,他站起来穿上自己的大衣,向外走:“抱歉,我先――”
他低看着地,不敢再伸手去抱关卿。明明是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却像被老师训话的小学生一样,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红着眶忍住泪。
“说……我你,我不在乎,这条命给你又能怎么样
“我你。”谢许着泪说,这种失而复得,他梦都不敢这样想,却成真了。
“傻。”关卿气,他拉过谢许的领,吻他。
但他的人,本来就该他着。如果他都不,还有谁来呢?
“喜谁都没关系?”
两人表一片空白,对视半晌,谢许眶红了。关卿移开视线,回手。
谢许能那种混账事,他不是不生气。之前的后遗症现在仍发挥着作用,他吻谢许时,要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后退、不颤抖的太明显。
“……你别这样。”关卿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需要各自冷静一。”
“……!”谢许猛然反应过来,他怔怔地看着关卿,眶红了。
那种恐惧在人类文明发展后一代代淡化,但从未消失。
这样现在噩梦里。
走得太快,到玄关没注意,一脚踏空,他一个踉跄,差摔倒。
谢许从背后紧紧搂着他的腰,一遍又一遍的低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