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昭云也未必不愿意跟你,或许是有误会?”
君亦一笑,“哪能啊,他要是心中有我,哪怕是提刀跟太拼命我也绝不会放手,别说是西北、黄泉路他也得跟着我走,可他……日思夜想的都是太,我除了收收心、送他走之外,还能什么?”
“误会?”君亦苦笑一声,“他在我床上喊太的名字,白日里也会神恍惚把我当作太,这是误会?”
擅于长话短说而是他有些不敢久留,他心中有愧,这么多年过去也没查清楚母妃一案的真相,如今他才回来没几年却又要走了……
问题是小人。
秦郁:“……”
“也想过要把他关起来,让他只看着我,可你看他把自己蹉跎成什么样?”
秦郁:“要不是看你孤家寡人一个,我何必遭这个罪?要是昭云还在,他必定跟你去西北的吧?”
君亦没有人守活寡的好,也不能着人跟他去西北大营受苦。他给了小人三天时间考虑,是留在京城还是随他去西北或是直接离开,这由他自己决定。
张宁:“……”
秦郁一如恍然大悟:“你早知会跟太走到这一步,故意保护他、不舍得他跟你去受苦?”
秦郁:“你当初没说嫌他无趣?”
君亦:“……他本不是那样的。”
君亦摇,想起正事来,嘱咐:“京里的事你多担待一些,有事便写信给我……还有母妃的事,若是有机会,再替我查查吧。”
秦郁都应了,送君亦了城门他便不能继续送了。他们交不浅,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忍着伤说:“将来要是真打
小人一一答应,心里稍稍安心。
“母妃,对不起……”
君亦:“我耽误他什么呢?他早日回去跟太,日也能好过些。”
小人胆小,被这个阵仗吓到了,他哭着跟君亦歉,他既舍不得京城的繁华也不敢远行去西北。
回到府里。
君亦一言难尽:“郁,你这样我很难不动啊。”
“从前喜他,觉得他什么都好,起初到我府里也是一切都好,可他渐渐变了……你说我要是只想找个男我能那么对他?我当初对他多好,恨不得豁命去,可他呢?只肯当个男,将自己的灵气全收起来,只给我看一个躯壳,他对太可真是……深意重啊!”
秦郁哈哈一笑,“事已至此,是我不该提起。”
天微亮就门,秦郁打着呵欠持来送他。
张宁动作不小、君亦要去西北的事也早已不是秘密,宸王府必然不能维持原样。张宁自然是跟着去的,仆也好办、去留随意,留的一切照旧、要走的返还卖契再多给一个月的月银。
太表面功夫得足,临行前一天还摆了宴替君亦送行。君亦自然去了,演了一兄友弟恭、君臣和睦的好戏,这一晚也算是给京里前一阵的暗涌动划上了一个休止符。这于国于民都是好事,君亦并不后悔。
君亦只是让他放心,宸王府没人敢动、太为了表面文章也必然不会亏待,只是今后不能再仗势欺人、要低调一些。
张宁事仔细,君亦平时吃的、穿的、用的,能打包带走的都一并装箱、贴上封条。君亦一看到就大,没忍住骂:“不知的还以为我宸王府被抄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