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抬手,那玉坠在空中划一优的轨迹,“叮当”一声落在了地上,断成了两半。
我抬眉冷哼,“废!想之事直说便是,吞吞吐吐,如何一个帝王?”
他瞬间闭了嘴,神闪了几闪,看着我的目光更添了些复杂,隐约竟有些光。
我冷冷一笑,猛地一用力,那玉坠被从脖颈的套绳上生生拽了来。
他紧张的咽了,呐呐:“我……我……”
我的心输了。
他有多残酷,也只有我知。
我大笑,“好,这才像话!”
心神大乱,布置也乱了,这一场局,我注定会输。
我不再看他,把视线重新落在我那弟弟,谢宁宇上。
但大燕的基业不能毁在我手上,传国玉玺总是要交去的,尤其是在卫国的兵还未撤离的形之。
如果今天来的不是他,是任何一个大可怕的敌人,我都不会败到如此惨烈。
大燕不能乱。
那个人就是我。
他嘴比较笨,不太会说话,但对我却特别好,结伴游玩那半年多,只要别人一有冒犯我的举动,他总是第一个站来的人,他是我的朋友,但比我的属还要关心我,明明是个贵公一样的人,哪怕笨手笨脚,也要拿着狐兽在我车上亲自布置,生怕我会被冷到,自己却总是那一单调的黑衣,默默坐在车辕上为我驾车,就像个不会说话的木人,但只要一看到,心里就莫名的平静来。
他竟是顿了好半响,才绷着脸了,“只要皇兄把玉玺给我,我保证不会伤皇兄一毫,我会好好供养您至老,绝不为难半分!”
我嘲讽一笑,“然后被你一辈束缚在这偌大皇?”
我抬起沾满鲜血的左手,从脖颈里掏一枚玉坠。
我问:“你要传国玉玺?”
果然,生在皇家,是没有所谓的亲的。
虽面上畅笑,心里却止不住叹息。
但现在,也是该放的时候了。
当时上的时候是一只五官鲜明的麒麟模样,现在已经被磨损到快看不原型,明显是有人一直在抚摸它。
输到一败涂地,完全没有反击的机会。
“我欠你一条命。”我盯着那枚玉坠,轻轻的说:“现在,我还你。”
是我念着他的,是我舍不得他这个人,是我对他念念不忘,当时他以命救我,在坠崖的前一刻还在说让我快走,那那景,在我心里深深的印了这么多年,一直不曾忘记。
带血的坠,碎成两半,孤零零躺在地上,昭示着这段的结束。
他的嘴唇动了一动,最后又紧紧抿住了,什么都没说。
半响,他才:“我从未曾想过要伤皇兄,您交不交玉玺我都不会伤您,只是我要皇位,而您活着就是个威胁,我又不愿伤您,只好把您控制住了。”
我看到他的视线落在玉坠上,然后形猛地一颤。
玉碎,断。
他有多好,只有我知。
他一直话不多,我知。
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弟,二十七年的兄弟之,竟比不上一个冷冰冰的皇位。
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