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舟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右手攥住汤白的脑袋往墙上使劲地撞，他呼一窒。

“你以后会永远留在我边吗？”

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陆舟站在阳台，背影沾染了些许落寞，他燃了一烟，烟慢慢燃尽，红光在夜中一燃一灭宛如黑夜天空的微弱星光。

他替躺在床上的汤白掖好被，墨眸无神，为什么不能好好听他的话？

所以陆舟对他更是加倍的好，让别人都无法匹敌。

傅臣替汤白将额一层一层包扎好后，余光瞟到背立而站的陆舟，敛眉冷漠，“你次还不如直接杀了他，给他留个痛快。”

傅臣了疲惫的眉，他刚班就被一个电话紧急召唤过来，一来就让他看这么血腥的画面，陆舟真他妈有病。

果然。

汤白昏睡了几天，陆舟就陪他在房里待了几天。

他嗅了嗅鼻，只觉得那似有若无的血腥味还在鼻尖萦绕。

汤白，这都是你自找的。

周遭寂静，能回答他的只可能是无声的空气。他右手抚摸着左手心的交杂错乱的疤痕，新的旧的，大的小的，尽显狰狞。

“傅臣，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陆舟忽地哑声说，眸中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看着汤白像个木偶一般地倒在地上，耳畔的声音也消失了，陆舟扶着墙才稍微勉撑住他有些发颤的躯。

第24章原

汤白的意识渐渐消散，净的睛慢慢地像死鱼一样合上，有血珠从额顺着巴滴落到地板上，目惊心的血迹斑斑。

陆舟神空地望着墙上那一块的血渍，他凑近了些，一把将汤白抱住，颤抖的吻哆嗦地落在汤白的额上，温柔又可怜，残忍又可悲。

当汤白醒来的时候，映帘便是陆舟那双没有太多表的眸瞳，汤白脸上现平常所不曾有的错愕，不自禁地缩成一

傅臣叹了气，目光移到汤白虚弱发白的脸上，没有血的嘴唇，此时看来像个瓷娃娃一样脆弱。

陆舟沉默着不说话。

深夜，墙上的那盏刻着镂空复杂纹饰的灯散着微弱的光。

他想起很多年前，他递给汤白一大堆糖，可是汤白却丝毫记不起他，那时候陆舟便想若是对他再好又怎样，如果有人对他更好会不会转就将自己忘记。

“说不准以后可能还会伴有后遗症。”

他抬手重重地将烟在左手上熄灭，余光冷冷地瞥了一还在床上沉睡的汤白。陆舟合上慢慢伸手抚上腰际那块凹凸不平的疤痕，似乎还带着慎人的灼烧，他顿时觉自己的每一神经都仿佛苏醒过来。

傅臣走后，陆舟坐在这里发呆，一呆就是一整天，和以前在巷里的汤白一样。

我给过你机会的。

可是他更怕，他怕自己忍受不了汤白如此残忍的对他之后，而自己伤害了他。

雪白的墙上晕开鲜红的花儿，殷红的血在墙上蜿蜒而像极了一副刚完的画。

陆舟盯着面苍白的汤白发呆，陆舟也是怕极了的，他怕他就转了松开了手汤白就跟着别人走了。

这一刻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和神分离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