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睡着了还溜嘴角,梦里啃骨呢?”
一家人都拿疑惑的神瞅他。
祝娣不死心,埋又刨了半个多钟,依旧毫无所获。
只是一想到接来的生活,还得靠树埋着的这一盒宝贝,只得鼓起勇气,握着锄刨了起来。
可晚上这一片没路灯,黑灯瞎火的,心里着实有些慌。突兀间传来以此树为家的猫鹰发的“欧欧”叫,吓得她当即就想跑。
祝娣气哼哼地来到当初埋妆奁匣的地方。
萧三爷心里暗暗,本想舀两碗豆花儿的,心大好,舀了三碗。要不是保温壶就这大,他还想舀上四碗。还没给金虎加个餐呢。肉骨吃多了腻味,豆汁多营养啊!
市政建设时不仅没砍掉或迁移,反而还在四周围了一圈栅栏,树上挂了个轻巧的木片名牌,写着此树的种类和年龄。
萧三爷蹲在狗窝前看了酣睡中的金虎,失笑地摇摇,拿金虎的专用饭盆,倒了碗豆汁给它,哼着曲儿去吃早饭了。
看了一晚上大门、此刻还在狗窝呼噜声震天的金虎,梦见肉骨长跑了,急得追上去,不留神撞上一棵大树,那树疼得直泪。金虎凑近嗅了嗅,咦?这泪是豆汁?
本想等守门人放松警惕后溜走,结果对方竟然牵了条凶狠的大黑狗过来,没一会儿就把脸煞白的祝娣从藏之揪了来……
祝娣白天来过一趟了,公园里人来人往,没法手。只好等天黑。
莫说铁盒不会腐烂,即便包在盒外的布包烂成了渣渣,也总能刨到边角料吧?
萧三爷耸耸肩:“啥这样看着我?老晨练完神清气,就想给你们整吃的,有啥不对劲?”
第二天一早,萧三爷晨练完,带上保温壶去巷的陈记豆汁铺买豆腐脑,听排队的人在讲市政公园昨晚抓到个偷树贼,“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尤其多,这老树都有人偷……”
这里已经被市政府改建成公园了。
女的就对了!
“据说是个女的。”
“爸,早上好。”盈芳洗漱完,拎着书包来,看到她爹在饭厅摆早饭,看上去心超好,因为给、晏晏的煎鸡是他亲自厨的。
她累得腰酸背痛,直起反手捶了几,忽然,从公园的方向扫过来一手电光。
萧三爷心一好就喜厨,可别的菜肴他不会啊,胡乱一通又容易惹他媳妇不兴,嫌他瞎祸祸。于是就煎咯。边煎边哼小曲儿,说什么吃了这样的鸡,心不好都说不过去。
盈芳这才发现,他爹的心何止是好啊,本是好上天了有木有?——一早上居然煎了整整一盆鸡。足有二三十个吧,这是打算去卖吗?
“什么人!”公园守门人远远吆喝。
“乖囡起来啦?来,吃个你爹煎的鸡再上学,保证一天好心!”萧三爷拿了双公筷,给闺女夹了个黄荷包。
可刨了半天,都没刨到当年埋的铁盒。
祝娣暗骂了句“倒霉”,七手八脚地将泥推回刨来的坑里,拿上锄借着树影的遮掩,躲了公园里的小树林。
萧三爷眉梢一挑,想到什么,顺嘴问:“偷树贼男的女的?”
好在她当年选择埋藏的地是棵百年老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