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解惑,就只得满怀心事的去睡。
她本不担心郑家,她只是担心郑明承。
报上说,造船厂的大火在今天凌晨两才自行熄灭,所有能烧的东西都已经化为灰烬,连地都烧焦了,里面的机也全变成了一堆无用的破铜烂铁。
汪静也听说了郑家的事,有些担心苏老二去的目的。
能不急吗?
这郑家不仅自己损失惨重,还得赔偿申家的损失。
逃来的工人说是油库先起火,因为厂刚刚建成还没投使用,里面还放着很多建材没来得及清理,油库起火后周围就迅速烧起来,他们赶紧喊人灭火。
“怎么会突然起火呢,这么重要的厂难没有派人守着吗?”钱从安抓着苏玉瑶的手臂。
郑家这个造船厂据说还卖了个面粉厂才把钱给筹够。
而今天报纸最大的版面全是在说郑家的事,她想不注意都难。
苏玉瑶微微颔首,其实她也不知。
苏玉瑶安抚她不会有事的,可能就是去看看的况。其实她也好奇,但等到睡觉也没等到苏老二回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沪城本就无秘密,至少在明面上发生的事是藏不住的。
苏玉瑶看得来她此时多着急慌乱,忙拉着她离开人群安说:“现在还不知是个什么况,你先别着急。”
而且大火还殃及到旁边申家码的几个仓库,把仓库和里面装的货也都烧毁了。
“会没事吧?他们都赶去理了。”钱从安反复的向她确定,如果真的了事,她不知郑明承能不能接受这种落差。
她家是生意的,造船厂的利多大她知,但投也是巨大的,何况那些的新机,洋人可是漫天要价。
苏玉瑶好奇的事,第二天就从报纸上得到了答案,因为每家报纸上都用大篇幅来刊登了郑家造船厂起火的消息。
苏玉瑶放报纸后长叹了气。
苏公馆每个月都有订各种报纸,田伯每天会直接拿来放在餐桌上,让苏老二楼吃早饭的时候看。
否则沪城现在还算安定的格局,指不定要现什么变数,而且不知是好是坏。
然后等找了人手过来,熊熊大火已经是完全控制不住,本没人愿意去送死,就只能睁睁看着烧。
苏玉瑶仔细看来,报把昨天发生的事全时间线梳理了一遍。起火是上午十多的时候,也就是他们昨天知消息前不久。
但因为有订单有前途,倒也咬着牙赌了一把,若是顺顺利利,那就财源。
苏玉瑶识字之后也养成了看报纸的习惯。
这场满月酒就在众人都谈论郑家的事中草草的结束,晚些时候,送走了宾客,苏老二也匆匆忙忙的去了。
但是火势蔓延太迅猛,时不时还有设备发生爆炸,再加上很多工人还没上岗,就只有负责巡逻的保安在,想灭火实在太难。
钱从安昨天期望无事的想法,恐
馆的满月酒了,完全就不知郑家的事。
若说钱从安问话的时候,心里还抱着几分侥幸的希冀,那现在就是彻彻底底的只剩慌乱。
谁料竟然突然起火了,现在火势凶猛,若不能扑灭抢救机,郑家就算是再有家底,此番恐怕也要伤及几分筋骨了。
希望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