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镜面上,映照一个容貌不同于沈弃的青年。
面轮廓深刻,五官秾丽,但并不显女气,即使闭着神虚弱,眉间那不好惹的煞气依旧遮掩不住。
一看去便知此人绝非善类。
与沈弃的温和无害截然相反。
阴识扫过在场众人的神,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他重新看向慕从云,苦婆心地劝:“我有一个小弟名唤阴长命,他天生残缺,孱弱短寿,无法修行。族中虽对他多有护,但他却始终不甘认命,想要寻到逆天改命之法。他在翻遍族中禁书后,悄悄离开了天外天来了西境。父亲派了不少人手找寻,但始终遍寻不得。直到前些日,我们收到传讯,说有人在南槐镇见到了一条的龙。”
他注视着慕从云的表,缓声:“我们便猜,这了妖的龙,恐怕就是小弟了。这就是我与大哥二哥前往学的缘由。”说到此,阴识的神倏尔转为悲痛:“只是没想到小弟竟对我们几个兄弟嫉恨骨,才一照面,便忍不住暗中对我们手。后来、后来更是……”他表痛苦,几乎快要说不去:“更是残忍杀害了二哥,嫁祸给我!若不是我撑着一气从牢逃去,回天外天取了尘缘镜,恐怕永远都无法为自己洗刷冤屈!”
众人听着,不论信或不信,皆是神唏嘘。就连殷秉衡亦抬手了他的肩。
慕从云冷看他演戏。
除了最开始时看见尘缘镜里那张陌生的脸时有些惊诧,之后他便越来越平静。
平静到阴识自导自演的戏都快要唱不去。
他只能问慕从云:“慕师兄去南槐镇理异变,那么巧见到了沈弃。又那么巧我那了妖的小弟也在南槐镇现,你不觉得……这巧合太多了吗?”
“说不定是他早有预谋,刻意在那等着你。”
慕从云神无波:“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尘缘镜最多能证明沈弃份有异,却不能证明其他。沈弃昏迷不醒,要断是非曲折,也该等他伤好清醒之后。且不论他从前是何份,他是切切实实敬了茶拜玄陵门,那便是玄陵弟。玄陵弟,万没有交给外人置的理。”他看向掌姬炀:“姬掌,您说是不是?”
姬炀颔首:“慕小友所说不无理。但若今日只是玄陵与天外天的家务事,学还有其他宗门的长老们绝不会齐聚于此。”
他叹息一声,将一份卷宗拿来。
“传闻酆都有四鬼王,其中最为神秘的便是去岁取代了上任鬼王占据了天殿的新任鬼王‘诡天’。诡天横空世份不明,又修得一霸诡异的功法,至今未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说着话锋一转:“但就在月前,学安在酆都的探传讯回来,说探到了‘诡天’的消息。”
姬炀抬手画了一面镜,镜中隐约能看见一张扬的红影,那影侧站着,手中执着森冷的龙骨凶兵,正是‘诡天’一战成名的武。虽只能看清小半张脸,但依然能辨认那眉神态,与尘缘镜中的人一般无二。
“诡天行踪飘忽,但一直未威胁到西境。我收到传讯后,并未张扬。直到前些日阴族长前来寻我,同我说起幼之事,我看到了对方少年的时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