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秋红最终妥协了,心中对宁竹安说了数不清的“对不起”,最是要的女人此时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陆女士,我不跟你多废话,来,告诉我你把宁竹安藏哪儿去了?”
陆秋红看着,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她的女儿她认错不了,视频里笑得开怀的正是宁以茹。眶不知是什么时候湿的,在拿开手机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哭了许久。她有血有肉,她也不过是位普普通通的母亲。
单方面的询问,由不得陆秋红拒绝,就是拒绝了也没用。方才扭她胳膊的人捡起地上碎裂的镜,歪歪斜斜地回到她脸上,权御拿一手机,了两,将画面转向她。
谭有嚣看了权御,权御在手机上检索过后低声:“确实有这么个地方。”他冷笑一声,走之前专门了几个人留来看住陆秋红,免得让她去通风报信。
谭有嚣继续说:“你的亲女儿宁以茹,在网上交了个小男朋友,为此她这两天还专门从上大学的城市坐铁到了江抚。结果呢?男方竟然是我的表弟。哎,陆女士,你说这是不是太巧了。”他叫两边的人松开手,饶有兴味地看着陆秋红坐在地:“刚刚弟弟给我发了视频,你要不要看?小侣两个还在外面玩得开心呢。”
宁竹安记起来,孙姨每次把卷帘门推上去的时候,那个声音都大得吓人,她开玩笑说听起来像打雷一样,轰隆隆,轰隆隆……
“你的孩……那宁竹安和宁以茹二选一,你会选谁?”
有人现在拉起了卷帘门,但并不是孙姨。
陆秋红装镇定:“谭先生,你绑架了我的外甥女,把她囚禁在江抚……于无奈,我们没找你要人,可这不能成为你倒打一耙的理由啊。”谭有嚣深以为然地,把离婚证扔到了她面前的地上:“陆女士,既然选择跟宁家平那个赌鬼离婚,你就该离得越远越好,别忘了宁竹安也姓宁,她早已经不是你的外甥女了,你嘛还非要来横一脚呢?”陆秋红:“跟男人无关,我和她的妈妈一直都是好朋友,她就是我的孩。”
如同受的粉笔书写在黑板上,酸了人的牙。
可男人满不在乎,真像是什么都不害怕的,渐渐开始不耐烦起来:“吵死了。有咒我的工夫,你早就选好了。”
一个是早逝的好朋友家的孩,一个是自己辛茹苦养到大的亲生骨肉……陆秋红痛苦地闭上了,她说谭有嚣你早晚会受到法律制裁的。
洗完了澡,宁竹安趴在床上写东西,今天送来的货都是什么,送了多少,明天还要送什么来,她每一条都罗列好,到时候确认起来才会更方便。白天她和孙姨卸货搬货的时候,孙姨还夸了她,说她这半个月来不光力气变大了,店里的事也理得越来越得心应手。宁竹安想着这些,一把脸埋了手臂,嘻嘻地笑,有一小得意。
陆秋红觉得自己的听力大概是随着视力一齐降了,她没听清,又或许是潜意识里她本不愿意听清。
“选吧,”谭有嚣站起,随意地动了动颈项“要么,老实交代宁竹安的落,要么,看着你女儿去死。”
台灯的光打在她平和的眉里,生困意,她迷迷糊糊地闭了闭,却是被一雷声惊得清醒过来。雨了?她疑惑地看向窗外时,卒然间打了个冷颤。都十一月份了,雨天怎么可能还会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