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财产。文宜不再记挂小时候的事,她也学会关心自己的表弟,通过实际举动向小姨表示支持。男孩儿基因病发作的概率更大,年龄更早,小姨他,为他的未来担忧,以至于埋怨自己。
长大以后的文宜再度看见妈妈坦然享受爸爸的服侍和照料并对此习以为常、居之不疑,那会儿的她几乎忘记童年时妈妈大步星走在前,爸爸抱着她,怎么都追不上的场景了,她想到的是为雌供的黑鸥、奇盗蛛和玉带凤蝶。受生于自然,受困于自然,这多正常?难不是吗?
妈妈在短时间为家族的成绩和贡献、为她打的基业与财富,早已撼动文宜的心。她信妈妈是完的,无愧于自己,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祁庸一贯熟识的文左之浪玩,终日狂,或为半瓶廉价烈酒挑起事端,借着快刀游戏与人好勇斗狠,或在地赌场大小通杀。二十克拉的宝石戒指作为战利品固然可喜,从兜里摸来时仍套在肌腱松散的断指上实在倒人胃。她有家族中一脉相承的共,晔兮如华,温乎如莹的外表隐藏着疯癫又偏执的格底。她乐于以涉险,从不于任何值得言说的崇目的,仅仅只是为了尽兴,为了安抚自己随着年龄增长而愈发烦躁的心。有时她不惜火上浇油,让事态发展得更戏剧化,更有意思,只有那样才无愧于她的五。
纵然文宜日常中总有她看不过的分,可文宜对她总是好的吧?人前人后,她没有理不去维护自己的太太。
见祁教授从古收藏室拉着警戒线的大门经过,仍低着往前走,不知忖度什么,帕兹伸手将她拦住,轻轻往后扽了些,“在这儿,教授。”
“哦,好的。”祁庸有些回过神,将怅然与多思抛诸脑后,穿上一旁探员递给她的鞋套,案发现场。
古收藏室的彩绘玻璃碎了满地,跃动的蓝、粉、黄在地上铺就明媚近乎于虚幻的光影。痕迹检验人员正在取证,理员拿着藏品目录对着书架清。祁庸的视线扫过墙上错落有致的画框和去日生灰的书架,定格在房间中央的展示柜上,防尘罩被挪开,放在一旁的地面上,黑台面空无一。
“去年,布吕克勒尚未完成的散文稿件以四百六十万的价格被布吕克勒博馆拍走。”祁庸觉得这案有些棘手,现场没有留什么痕迹,失窃文的尺幅又太小,往兜里一揣就走了,很难追查,于是“想必有保险公司会为这次失窃支付赔偿金,帕兹局长,你应该和相关负责人商量,拿钱来”,她的话没有说完,忽然灵光一现,似乎想到什么,抱着胳膊盯着展示台,微微歪着,脸上的神逐渐转为一片空白。
她这话没没尾,帕兹没有理艺术犯罪案件的经验,想多问一嘴,被文宜拦住,面无表就是祁庸思考时的表,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跟她说话她也不会回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