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但是……如果这样的裂痕发生在亲人之间呢？

        从未有人告诉过她正确的选择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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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没有答案的夜晚过得极其漫长，而又如同死一般地沉寂。

        等到她第二天早上七多起床时，家里已经没有了哥哥的影，只有上的淤痕似乎还在看不到的地方隐隐作痛。

        但至少，他不在的这个事实依旧令她松了一气。

        ――她并没有想好该怎样再次面对哥哥。

        她去盥洗台用冷洗了把脸，尽可能将注意力都转移到这之后的工作安排上。

        和K-Rock的演结束之后，她接来半个月的工作安排只有一张与S市乐乐团合作的纪念专辑的录制，是莫扎特的C小调第24号钢琴协奏曲，会在几次排练磨合之后放在两天录完。

        而在正式排练前，她本应与指挥有一次提前的碰，以便确定好分关键段落的理方式从而节省在正式排练中花费的时间。只是这次合作的乐团客座指挥――许启明先生，同时也兼任T大音乐学院作曲系的系主任，平日里工作安排已经极其繁重，想空一个不被打扰的午都十分困难。

        据周睿昨晚发来的消息，第一次碰的时间似乎还并未完全协调好。

        他这时应该也还在和乐团对接场地的相关事宜和排期，而与他这两天的焦烂额相对的是，季灿灿这两天却是难得的休息时间。

        她关掉信息，转而打开了最新收到的S市中心医院发来的报告。

        计划，妈妈的手术会在两个月之后正式行。但在前几日的一次例行检查中，她的凝血功能被查来存在一些潜在的问题。主治医生建议提前安排一些针对的治疗方案，以便能照预定计划行手术。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今天直接去一趟医院。

        S市中心医院离季清泽住的地方并不远，打车也只有大约二十分钟的路程。

        贺成华所在的是一间靠近走廊尽的单人病房，除了平时检查时会有医护人员例行之外，平时里基本不会有其他人打扰，算是十分安静。

        床花瓶里有一束百合，还挂着珠，像是刚放上去没多久的样。

        妈妈平时虽然不讨厌鲜花，但也没有主动去买的习惯，那么，也许是她的朋友今天来过？

        季灿灿脑中有一丝疑惑一晃而过，但也很快消失。

        贺成华虽然带着病，但脸上除了有些疲惫，看起来面并不很差，反而有些不解地打起了趣：

        “怎么这么早过来？”

        季灿灿撇了撇嘴：“这两天工作不太忙……而且妈妈，我过来看你还需要理由吗？”

        贺成华闻言微笑了一，见她还在专心地看着之前医生留的单和报告，便也没有再继续接话，神无意间落在了床的百合上。

        “在哥哥那里，住得还习惯吗？”

        “妈妈……”

        季灿灿听见她的疑问，手里的单似乎一没拿好，全都掉在了地上。她有些仓促地收拾了一，想着心平气和地回答这个疑问，却发现自己里的动摇似乎要比想象的更难隐藏。

        而这些小动作，在一个母亲面前只会无所遁形。

        她于是只能放弃徒劳的掩饰，像是坦白一样发了闷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