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一步地完成预定好的事。
回想起来,哪怕是季清泽到了中,他们也很少和他谈论起关于将来学业和生活的规划。
并非是不关心,只是她早就隐约意识到,儿似乎早已有了自己的规划,而这也并不是他们几次谈话就能左右和改变的。
既然如此,那就任他去吧。
也因此,即便是当他们得知儿拿到保送名额后依旧持要参加考时,除了在当表达了一丝震惊,但还是尊重他的所有选择和决定。
他已经足够成熟,能够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并且为自己的选择负责。那么,哪怕是在这样变动之,人生的选择权,还是最适合交给他自己。
而作为一个母亲,她所能的也只有给他所有可能的选择铺好路而已。
协议离婚的时候,哪怕对季方林已经恨之骨,她留了一笔足以让儿在人生此后关键的几年中,应对任何选择的钱。
――他理应能够过得很好。
至少在她国后他们之间为数不多的几次通话中,儿的回答证实了她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等到真正再次见面时,他已经成了T大的教授。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如今的样看起来温驯而谦和,似乎也受到了非常良好的教育。
尽她后来逐渐发现,儿好像并不太愿意跟她提起这些年的生活。
那么,或许是他依旧经历过一些不痛不的挫折――这很正常,大分年轻人都经历过。
但既然他如今看起来生活面而富足,想必是那些困难都已经过去了。
是的,她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不论是对于儿还是女儿,都了对当时的他们最好的选择。
她没有细想,也不愿意一步深思,这是否是她到了现在也依旧承担不起自己作为一个母亲,在儿的成长过程中长久缺位的罪恶,才有了这样自欺欺人般的想法。
她看着面前女儿低垂的,最终只是轻轻安了一句:
“不怎么样,灿灿……你要相信哥哥是你的。”
“……”
考虑到妈妈接来的检查安排,季灿灿并没有能在病房待上多久。
她本来还想在一旁看着,但后面的医护越来越多,有些不便打扰的样,便也没有留。
只是现在还不到早上九,她当天没有其他的工作安排,也……并不太想回家。因而便打算在一楼公园随便逛逛,晚再回音乐厅练一要录的曲。
而正在这时,她收到了几个来自于周睿的连发消息,前后还夹杂了两个未接语音通话,看起来实在是十万火急。
她打开消息栏,里面是周睿在说和许指约到碰面的时间了,他今天上午的排练临时取消,因而十到午两间的时间都空了来,便约她直接在市音乐厅见面。
――还有一个多小时,现在过去应该正好来得及。
她没再多想,直接打开了线路导航。上方却又弹了来自周睿的一条新消息,说今天还收到了一个排期外的邀请,但还在确认细节,等后面敲定了会再跟她说。